天黑请闭眼

“所以?”邬弦意:“说了半天,有什么有用的结论吗?”

巴松一窒,从当前的线索,确实推不出什么可靠的结论,但是有了邬弦意前面那句话铺垫,如果说没有结论,岂不是等于承认他这老玩家带的队,还不如邬弦意这组新人了?

巴松只能硬着头皮分析:“我觉得村长的嫌疑很大,妻子出门在外,他却因为饮酒睡了过去,对妻子遇害的事情一无所知,这怎么听,都像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托词。”

“剥皮需要消耗大量时间,而他是时间最充分的一个人。而且据我所知,村长平日里酒量很好,那天晚上也只喝了几杯而已,不可能因为醉酒昏睡。”

“因此。”巴松越推理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最后笃定地说出自己的结论:“我判断,村长就是杀害婶母的凶手,今早的一切都是他在自导自演,掩盖罪行。”

他看了一眼众人,又说:“这活剥人皮的手段极其凶残,他或许还在暗中进行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邪术。这里一到夜里就起雾,这雾气浓的诡异,说不定就是受某种力量的影响。所以我们的行动一定要格外谨慎。因此今晚,我认为大家还是应该集中起来,一起休息。”

“今日天晚,我建议等明天再继续调查。另外,这住处只怕是需要换个地方了。村长既然是凶手,我们晚上住在这院子里,怕是有些不安全。”

“等等等等,”眼看着巴松就开始安排晚上的事情,小夫妻两人听不下去了。

于建章:“不过一些似是而非的推论,你这结论未免下的太早了吧。再说谁告诉你其他目标都排除嫌疑了?”

应秋梅附和道:“半点证据也没找到,就凭这点捕风捉影的推断,你就认定村长是凶手?我看倒未见得。况且杀人总得有个动机吧?全村都知道村长和村长夫人,青梅竹马举案齐眉,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如今儿子已经成人,两人也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多大仇恨,才能做出杀妻剥皮的事来?”

“况且案子并非只昨晚一桩,那前夜不明原因死在雪里的老伯又该如何解释?程家离这里路程不近,大雪加上浓雾,村长老人家这副腿脚,怕是要许久才能到。半宿不见枕边人人,难道村长夫人前夜察觉不到?”

巴松被这一连串的质问问哑了声,副本解密原本也不是他的长项。

冯良维护道:“凶手隐藏得深,证据哪有那么好找。说村长不是凶手,那你们倒说说凶手是谁?”

“是胖婶。”应秋梅语气笃定:“今日,我和老于搜了胖婶的院子。在后院墙外的石头上发现半个血脚印。之后我们又调查了墙内的地面,发现了土里有坑,是架梯子留下的。”

“院墙高两米,以胖婶的身材和个子,胖婶应当是踩着梯子外出杀人以后,打算翻墙回来,但身高不够,所以特地搬了石头来踩,却在事后因为盖上了积雪,而忘了擦拭上面的脚印。”

“胖婶平时住在内院,我和老于住外院,负责锁门。她应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半夜出门,所以才选择了翻墙。”

“不仅如此,”于建章接着应秋梅地话说:“在墙壁上方的墙面,我们发现了类似兽爪的痕迹。如果踩在石头上,最下方一个抓痕的高度差不多接近肩膀的位置。所以我们由此推断,凶手,或许并不是简单的行凶。”

“联想到心脏缺失,我怀疑胖婶很可能变成了一种吃人心脏的怪物,或者说干脆被什么怪物寄生或者控制了。所以白天通过伪装扮成普通人的样子,但细微的行为上,会和平时不同。”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胖婶会错把老鼠药当成营养粉给猪吃。为了佐证这一观点,我们还找出胖婶平时用于记录养猪场开支的账本,账本胖婶原本每天都写,但从前天开始,也就是猪被老鼠药毒死的那天起,这个账本就没有再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