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黄友之拿着一大摞图片出来后,发现自己的副导演也开始八卦起来,偷偷的望着苏丛安和白绪的方向,黄友之安静的走到他身旁,抬手,敲!

“痛!”副导演捂住自己的头。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该忙的都忙好了吗?”黄友之加大音量,表面上是在说副导演,实际上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

在白绪和江潮第一次到后,黄友之就警告过剧组里的人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也不要说。

黄友之看着人群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心中对白绪的埋怨更多了,白绪倒是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善后的事全留给他了。

“你挡着光了。”白绪坐了一会儿,苏丛安开口了,明亮的和琉璃瓶一般的眼睛看着白绪,比起刚刚,苏丛安要清醒多了。

又或许是白绪坐下挡光后她就不满意了,只是忍到了现在才说出口,心情不好,自然清醒了。

白绪也想到了这一点。

“有光的时候我睡的好一些。”苏丛安解释了一句。

她喜欢光,也喜欢光亮的东西。

“抱歉。”白绪挪了一个位置。

“没事,是我习惯太奇怪了。”

两人的对话像刚认识的陌生人一样,白绪莫名有些不喜。

“陈叔说,你上午时看起来身体不舒服,让我来看一趟。”白绪回到这苏丛安一开始的疑问。

“我还好,就是有些困。”

“信息素浓度出现问题时,可能是身体发出的预警,你是白家的另一位主人,身体不能出事,如果空闲的话,我希望你能和我去一趟医院。”白绪想到了导演说的药,医院的话,应该查的出来。

“用药了是这样。”苏丛安说道。

白绪没想到苏丛安直接说了出来,愣了一下。

“朋友推荐的新药,可以延缓易感期时的症状,但对我好像不太适用,让我的易感期提前了。”苏丛安换了个姿势躺着。

苏丛安知道黄友之看出了些什么,白绪出来后神色变了,应该也是知道了,不如她自己说。

“我来的时候,已经让医生她们看过了,不是什么大事。”苏丛安提起了白绪之前带来的人。

“医院的仪器会更精准一些。”

苏丛安的发梢滑落到脸上,白绪下意识的上前帮她把头发拢了回去,就像是‘白绪’做过的无数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