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更加不满,手抵在她胸前,扭动身体抗议。
越羲放开了些,见她低头不说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到底想让她怎么做?
母胎单身到现在,嘴笨不会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哄。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的。”
少女抬眼看她,睫毛上挂着泪珠,那双眼睛漆黑一片,深若夜空,看得越羲呼吸滞了一下。
月色照在少女脸上,瓷白的肌肤发着莹莹光泽,与琉璃般的墨色眼瞳有种割裂感。
如果不看她的眼睛,会觉得她像猫一样,可那双眼睛,却藏着锋锐,好像散发着寒光的利刃。
锐利又璀璨。
越羲心里突然冒出这个词。
少女一直压制着情毒,但以她现在的力量,只能勉强保持理智,没有余力去解毒。
否则也不会选择跟一个凡人交合,这种玷污身份的方法。
等情毒解了,就把她杀了。
少女没想到,刹那间流露出的杀意会被越羲看到,她眨了眨眼睛,靠在越羲怀里,抓起她的手。
越羲看着她把自己的手放到那处,震惊的同时心情又开始激荡起来。
少女连同自己的手一起送进去,唇上的伤口有绿色血液流动,情毒活跃起来,她又情动了。
得到准许之后,越羲不再畏首畏尾,大开大合的开凿,将那处逼仄的地方打造成了温软的港湾。
少女已经分不清是噬情草的作用,还是自己本能的反应,整个人飘在云端,不知今夕是何夕。
越羲右手掌心处的伤口慢慢愈合,那道绿色荧光顺着经脉钻进她的皮肉里,再无踪迹。
之前差点把她逼疯的燥热慢慢散去,恢复了清明的越羲,此时才看清怀中少女的容颜。
该怎么形容这张脸呢?
天上仅有,地下难寻,夺尽世间颜色的艳绝容貌。
青丝寸寸散落在背后和胸前,逶迤到地上,长度大约到少女的膝盖处。发丝散发着健康的光泽,柔顺丝滑,像绸缎一样。
光洁饱满的额头,柳叶一样的眉毛,杏眼被泪水浸润,像一泓清澈的湖水,眼尾带着一抹嫣红,眼波流转间夺人心魄。
琼鼻樱唇,唇瓣微肿,两个小伤口添了几分性感,让人忍不住想含住品尝。
越羲呆呆地看着,活了二十四年,见过的人也不少,但这么美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她有点怀疑自己在做梦,但身体结合带来的愉悦又是那么清晰。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身子一僵,用手捂住越羲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眼睛。
她的名字。
那个名字除了兄长之外,已经很久没有人唤过了。
他们叫她什么呢?
一开始是神尊,后来哥哥不要她了,他们叫她魔尊。
清和看向越羲,眸中情绪难辨。
这个凡人好生大胆,不仅敢直视她,还敢问她的名字。
莫不是觉得同她发生了关系,就有了特权?
炉鼎而已,用完杀了便是。
越羲眼睛被捂住,看不到怀中女孩的表情,但她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正在打量自己,带着探究和审视,无端让她感到压力。
清和的视线从自己手背下滑,越过越羲挺翘的鼻子,落到她的唇瓣上。
那双唇的滋味她记得,很绵软清甜,能很好地压制她体内的情毒。
清和盯着看了好几秒,然后吻了上去。
是情毒影响才会如此,并非她自己的意愿。
有了这个认知,她便没有心理负担地继续下去,撩拨得越羲一身燥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抚慰。
……
浓郁的夜色褪去,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洒下来时,越羲才偃旗息鼓,抱着少女沉沉睡去。
清和睁开眼,看到自己身上盖的青色道袍,眼睛颤了颤。
就在她准备杀了越羲时,心口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那些伴随她一起从地下挣脱的藤蔓,发了疯似的在空中挥舞,隐隐有失控之势。
清和无暇再顾及其他,飞身回到冰棺中,用恢复了不足三成的法力,将藤蔓拉进深不可测的裂缝中。
冰棺是神族的圣物,她的法力有八成被封在里面,想要完全拿回来不知道需要多久。
现在暂且利用冰棺,把失控的滕棘封住,免得它们伤及无辜。
滕棘逐渐安静下来,陷入了沉睡。清和把最后一点噬情花毒素逼出来,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个炉鼎……
罢了,暂且饶她一命,等法力恢复再杀她也不迟。
越羲被鸟雀的啾鸣吵醒,睁眼时被灼烈的阳光刺到,眼前一黑差点瞎了。
等适应了光线后,她才打量起所处的环境来。
周围被草木围绕,不远处是一汪湖水,后面是高耸的山林,自己则光着身子躺在一块石头上。
光着身子?!
越羲一下子跳起来,身上的衣服滑落,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里。
大腿和手臂泛着不同程度的酸痛,比加了一周班还累。
越羲赶紧穿上衣服,仔细回想之前的事。
她穿书了,然后被大师兄赶出灵隐观,半夜迷路掉下山崖……
之后呢?
直觉告诉她,掉下来之后发生了一些事,不然那么从高的山上掉下来,不可能毫发无伤。
但任凭她怎么努力,记忆就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不可捉摸。
不过活下来就是万幸,否则万一死了也没回到现实世界,那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