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转学啊,”富江漫不经心的舀起一勺香草芭菲放入口中,含糊不清的抱怨,“还不是因为你。”
白马探愕然:“我吗?”
“当然,”富江含着冰冷的勺子,似笑非笑的看他,“毕竟您可是警视总监的儿子,对于您突然的调查,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呢。”
——在说“您”时,富江加重语气,让这句看似恭敬的话语瞬间嘲讽意味拉满。
白马探讷讷半晌,才低声说:“抱歉……”
“这没什么可抱歉的。”富江打断他即将出口的话,心里隐约有些不耐烦了。
已经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家伙完全没有攻略的难度和挑战性,那张隽秀的脸看上去也索然无味起来。
果然还是大哥更美味一些呢……
他笑意盎然的又舀了一勺巴菲。
“法不责众,而我又能复活,他们的罪行似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简直就是对不死者开的小小的恶作剧。”
“很可惜,即便是不死者也是有痛觉神经的。”
砸破脑袋的石头,划烂皮囊的美工刀,紧攥着他不放的一双又一双坚如磐石的手。
即便他们之后对身为欲【、】望化身的他充满敬畏和恐惧,也无法抵消当时的痛苦。
“至于摆脱我?”富江很是可惜的摇头,“他们做不到,没有人能摆脱欲【、】望。”
“即便我不去找他们也是如此。”
“他们因欲【、】望产生的贪念和迷恋,最终必然会作用在他们自己身上。”
“谁都逃不掉的。”
“这已经不是复仇了。”
“这是……友谊啊。”
“无法摆脱的、伟大而又如嚼过的口香糖般食之无味的友谊。”
“谁也别想摆脱掉。”
窗外的阳光非常温暖,甚至有些刺眼。
白马探的心却如入冰窖。
即便面前的少年身后披散着的,是如同鸦羽一般漆黑的长发,但他恍然间似乎又见到那一抹明艳的彩虹。
那是黑泽富江与高桥那诅咒般的“友谊”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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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琴酒正在飙车。
保时捷356a在高速上如同一道黑色的流星划过,狂风呼啸着吹不开他紧皱的眉头。
特基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