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顿。
他还没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怀里的手机突兀震动,是伏特加的电话。
“大哥,是目标楼层着火了!”
“我看到富江……富江在阳台上!”
“他好像要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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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大火。
火舌舔舐到肌肤时带着剧烈的疼痛,富江的背后已经是阳台冰冷的栏杆,面前则是状若疯狂的任务目标。
“看来是我做的太过火了呢。”
他轻声说着,趁着栏杆还没有过烫,他轻巧的翻身站上去。
狂风呼啸着,在巨大的火势和浓烟中,白色的裙角也被吹向半空。
他的的的
“不过,既然是不死系,从这里跳下去也没关系吧?”
“即便生来就被以各种方式虐待着,我也不想被烧死呢。”
这么自语着,他面带微笑的后仰。
当琴酒冲出大楼仰视上方时,看到的就是一袭白裙像是被火灼伤的飞蛾般翩然落下。
“!!!”
一瞬间,琴酒大脑空白。
他下意识朝着落点的方向奔袭而去,狂风在耳边吹拂,只是瞬间琴酒就警醒过来。
头脑空白?
怎么可能。
他只有在沉睡时运转的大脑才会暂时停止下来,在记事起这颗大脑里已经充满谋略算计,绝不可能有被肌肉记忆控制的时刻。
刚刚他是被什么影响了?
一时之间,琴酒的脚步停滞下来。
半晌,他才吐出一口浊气,强自按捺住心底翻涌着的陌生情绪,冷笑起来。
“富江……很好。”
他迈步再度走向落点。
顶上的大火还没有被控制住,公寓内的人已经在疯狂往外逃跑。
琴酒逆向拨开人流,在灌木丛中找到了动弹不得的富江。
他的表情很是宁静,只是苍白的肌肤和白裙上已经满是鲜血,前胸更是诡异的凸起一块,似乎是摔碎的肋骨戳穿了肺部,导致他的唇边流淌下不少血沫。
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还在,恐怕任谁都以为他早就死亡。
琴酒居高临下的打量完富江的状况,很是平静的下了定论:“包括头骨在内,一半以上的骨头全都粉碎性骨折。顺带一提,你的脑浆正在顺着眼眶流出来。”
此时的富江如同一个正常的人类般等待着被剧痛硬生生拖向死亡,他似乎已经无暇分辨琴酒在说什么,嘴唇一张一合,费劲的无声重复着一句话。
杀……我。
杀了我。
琴酒冷眼看着他在死亡的边缘线挣扎。
“看来就算是怪物也会疼,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