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黑暗里沉睡,胸前的起伏吐着温热的呼吸。

很奇妙的,漫着自然气息。

缓缓地,她张开眼睛。

他明明是黑夜里的偷窥者,却像是来偷窃宝藏的贪心者,大着胆子去打开潘多拉宝盒。看着她坐起来,看着她将手抚在胸前。

她的手很小,是比呼吸更烫的温度。

停滞百年的心跳,它忽然强而有力的跳跃,将冰冷的尸体燃烧。

烧到眼里的金色浓稠。

他弯下腰,在黑夜里探索吐露的凉爽。

这是梦,但他胆怯的将喟叹抑在喉咙,抵在舌下,满腹欢喜的夺取意外甜蜜。

那是他最靠近温度的一次,攀附在他臂膀的小臂像蛇一样将他盘拢。贴靠的柔软,细密的呼吸,卷曲的发丝……

他做了一场坠入地狱的美梦。

不满足于此的露出更多。

她靠在他的怀里,满脸惊恐。

熟悉的月光曲在耳边唱起,梦也在一瞬间醒来。

……

爱德华消失了。

林杳杳第二天没看到他,但没太在意。毕竟家长都投入工作中,学生报名后也应该参加日常的学习。

不过这几天的相处来看,他应该会说一声才对。

想到前一天他回来路上格外沉默,林杳杳把雨衣装进电动车篮子里,路过卡伦家前张望一眼。

确实人都不在。

林杳杳没放在心上,倒是为接下来的好天气高兴。等到詹斯夫人问她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三天了。

“你不知道?”

“什么?”

“卡伦一家去野营了。”

“噢。”

“他没和你说?”

詹斯夫人一脸不赞同,林杳杳失笑,“我们只是朋友。”

“但大家都知道了。”

林杳杳觉得更奇怪了,“为什么?”

“卡伦医生说的,医院要为病人安排,所以大家都知道了。”

“……”

詹斯夫人并不参与卡莱尔粉丝团,但她是本地人,消息很快就传到她耳边。反而是看似和卡伦家族有交流的林杳杳,因为根本没有成功碰面,每天有两点一线的生活着。没有特别打听小镇消息,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