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到帽子,中原中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爽快又自然:“只要你不介意,我当然会看着原原本本的你。”
津岛治子今年二十岁,大概有十几年没来被人摸过脑袋了,第一反应是还好昨天晚上仔仔细细洗了个头,现在她的头发一定柔软又顺滑。
短暂的骄傲过后,头顶来自另一个人的体温存在感越来越高,但很快就离开了。
津岛治子想到之前中原中也拉自己一把的时候,带着那双黑色的手套,现在他自己在房间里肯定不会没事带那个,所以现在他手上什么都没有。
于是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那只手,双手握住。
比她的手要高一点的温度,手上有茧,但并不粗糙,手背的触感光滑细腻。
津岛治子看到中原中也略带震惊的表情,松开手,然后放下,实际上感觉现在这双罪恶的手放哪里都不太对。
她一脸诚恳:“中也先生,我说这是手自己动的,你信不信?”
中原中也的表情说自己不信,但他此时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信吧。”
明明这样尴尬就能过去,但津岛治子又感觉不能这样简单结束。
她的手又做错了什么呢?只不过是太喜欢中也先生了而已。
她立刻补充说明:“因为被中也先生摸头很开心,所以手擅自动了。”
中原中也:“......这样啊。”
他到底该说什么好呢?
津岛治子双手合十,一脸期待:“如果中也先生以后能多多摸摸我的头作为奖励就好了。”
中原中也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少年与幼犬》里的那只小狗,尾巴转成螺旋桨,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他当然知道对方似乎喜欢自己,实际上这份喜欢早被对方高调宣明,恋爱的害羞几乎没有,不如说对方兴奋地像找到宝物的巨龙。
总觉得怪怪的。
加上一起相处的时候气氛都很自然,所以他有时候会忘记这一点。
要说的话,对方更像是十几岁青春期的小孩尝到类似于心动的感觉,就兴高采烈地宣告全世界自己恋爱了。
仔细一想,对方确实刚刚到达二十岁这个年龄段,所以一时之间认不清也很正常。
今年22岁的中原中也自然地把比自己小2岁的人当成孩子,包容对方。
“也不是不行。”他转移话题,“不过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有两件事。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津岛治子竖起右手的食指,笑得神秘兮兮,拖长了声音制作悬念,然后指向房间里那束散发出淡淡花香的紫色玫瑰,“想问问中也先生收到花的感想!”
对方看起来很期待,中原中也之前也想着找个机会夸赞一下,省得她总是在这方面做奇怪的努力。
但时间短暂,刚吃完饭没多久,津岛治子就来了,他还没想好措辞。
中原中也现在就像被赶鸭子上架一样,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说这件事。别的不说,这份期待的眼神,他也不太想让对方失望。
“嗯......很不错,花很美,字也很漂亮,内容也不错。”
津岛治子很激动,她感觉自己得到了认可:“没错,没错![近朱者赤,近你者甜],还结合了种花家的谚语,那是我外婆的故乡,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