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啊,想不到有一天我可以住在城堡里。”这段时间接连两场的葬礼,让沃顿整个人消瘦了好多,原本就不结实的人,现在更是让合身的衣袖格外飘荡,加纳德故作夸张的动作,想让对方稍微轻松愉快一下。
“听说你在赫特福德郡的新府邸已经布置好了,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成为你家新花园的第一位访客呢?”沃顿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腐朽的城堡里的鱼汤,腥的让他无法下咽,只要想到这段日子管家和律师告诉自己的事情,沃顿就完全不想在这里多呆。
“荣幸之至!”加纳德体贴没有多问,反倒是拿着小勺轻敲了面前的水晶高脚杯,表示非常乐意沃顿的到来。
当即,沃顿就在加纳德惊讶中,立刻吩咐人整理马车,准备立刻出发。
沃顿家族的城堡尖塔,好像被幽灵笼罩着般,让里面的住户全力向外逃跑。
印刻着沃顿家族徽章的马车上架着两盏格外明亮的马灯,星夜驰骋。
赶在天明前,被敲响大门的自然不是加纳德家的花园别墅,而是他姐夫家永远有人的隆博恩庄园。
早上,凯瑟琳睡意惺忪的发现,自家小白马的隔壁,又来了四匹格外英武雄壮的大白马,这一看就是城里最流行的赛马级别的马匹,自家好吃贪玩的阿尔伯特,被衬托的越发像个乡下的傻小子了。
不过当凯瑟琳独宠自家爱马吃酸苹果时,马厩里的马匹通通开始将自己的大脑袋瓜往凯瑟琳身处凑。
不管你血统多高贵,能吃到酸苹果的小白马才是最幸福的小白马。
同样的道理在人身上亦是通用的。
沃顿跑得再快再远,皇家的马亦是轻轻松松跟上,麻烦也跟着如影随形。
本尼特先生的书房里,沃顿有些垂头丧气的同替威尔士王子做中间人的惠勒勋爵道:“要不这个爵位拿走吧,我父亲当年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强逼我结婚了。”
惠勒勋爵像是完全没有听出沃顿的言外之意,反倒是继续挤着一张菊花脸劝道:“玛蒂尔达夫人貌美如花和您年轻英俊的外貌,真的是天作之合呀。”
“呵,天作之合,你认真的?”沃顿冷笑。
软的不行,只能来的硬的惠勒勋爵,收起了自己那副看着就让人发笑的褶子脸,没有笑意的他刻薄的好似吃腐肉的秃鹫。
“您也不想沃顿家族断在您手上吧,毕竟您死了,您大嫂腹中的婴儿是男是女未可知呢。”
加纳德一看形势不对,连忙出面缓和,平日里未必看得上小商人的惠勒勋爵,也并不想真的和沃顿撕破脸,毕竟连死三人,就是国王那边也不好交代,到时候,倒霉的肯定是他这个做中间人的去背锅。
既然这人能拍胸脯保证来劝说沃顿低头,他自然乐意拿着慢慢一兜子的基尼离开,走之前还不慌不忙的冲着未来的“沃顿公爵”提前行祝贺的礼仪。
送走不速之客,加纳德看着因为头疼半躺在沙发上,格外萎靡不振的沃顿道:“所以你这个公爵之位是替威尔士王子养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