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流沙仿佛总是无意,捏的越紧,散的越快,渐渐地,被抓起的沙子一粒一粒飘散在了北风中。

季青临低头看着空荡的指尖,莞尔一笑,“真是有趣。”

看傻了的8888:妈妈!救命……这里有变态!

怎么玩个沙子也能玩的这么快乐啊喂?!

这一等就等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

朦胧的夜色中,小院儿的大门被人粗暴的打开,冲进来五六名穿着短打的男子。

他们整齐的站在门口两侧,低眉顺眼的像是在恭迎着什么人。

片刻之后,一名穿着玄色锦衣的中年男人踏进院子里,他神色冷厉,右手不停的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发出一声嗤笑后,举起右手朝前挥了挥,“带上来。”

话音落下,紧跟着又出现了两名下属打扮的男子,他们手里牢牢的禁锢着一名男孩,一进院子就两边各一脚踹向了男孩儿的腘窝,强迫他跪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男孩年岁不大,身体瘦弱,穿着很是破旧,衣衫上打满了补丁,右边侧脸上有五个明晃晃的手指印印在那里,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住,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反抗的能力,而且嘴巴还被用布给塞了起来,膝盖磕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疼的他面容都有了一瞬间的扭曲,可却又无法发出半点的痛呼之声。

那名穿着华服的中年男人从背后掐住

了男孩的脖子,对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冷冷开口,“谢展鸿,你自己的命不要,你儿子的命也不要了吗?!”

在说着这话的同时,中年男人右手的指节越发的用力了起来,手背上青筋显现,直掐的那名男孩脸色涨得通红,眼角憋出了眼泪,宛若野兽一般发出呜呜的呼声。

房间里的人终于忍受不住,一把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此时的他还是穿着下午的那套衣衫,但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却已经显露了出来,只见那原本应该是五指俱全的手掌处,竟是只剩下了一个圆滚滚的肉瘤,包裹着肉瘤的布上面,还残存着斑驳的血渍。

——他左手的五根手指,竟全部被砍了下来!

谢展鸿满脸的悲戚,甚至不敢分出一毫视线在他的儿子身上,但他却依旧咬牙坚持,“张总管,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中年男人脸色一沉,阴测测的笑出了声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非要如此,那便休怪我无情了!”

说完这话,他往后退了两步,飞起一脚直接踹向了小男孩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