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阴郁多疑皇帝攻X权倾朝野丞相受

像他这种人,对别人的态度好只是基于自己的良好的家教。

但倘若真的触及到底线,沈端砚也会一边温柔笑着,一边为对方埋下陷阱,等着未来随时掉入其中。

能走上丞相这个位置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楚渊也就罢了,随随便便一个宫女都想压他一头,未免也太可笑了。

说完这句话,裴肆之没再逗留,他朝司仪颔首后直接转身离开了正殿。

其余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裴肆之离开,还下意识起身为他让出了道路。

在宫中发生的这场闹剧显然瞒不过楚渊。

应该说,这一幕就是他一手促成的才对。

在夜色渐黑,伶人馆已然进入静谧之中时。

彼时的偏殿灯光尚未熄灭,窗外仍旧能隐约看到人影绰约。

裴肆之正拎起长袖,提笔蘸墨,凝神描摹着昨日不曾完成的字画,直到最后一笔顺利写下。

他微微侧过头,端详着桌上的纸张,额前几缕碎发散落下来,冷白色的肌肤泛上微微光芒。

此时倘若有

外人见到这一幕,不请自来的人倒是有一个。

门外吱呀一声轻响,身着一袭黑金色长袍的男人如入无人之地,悠哉悠哉的走进来。

不等裴肆之反应过来,他就两三步上前,直接走到了书案前。

他伸手将那张字画掀起,拿在手中细细瞧了两眼,随即眉毛轻扬,带着些许乏味无趣。

“你们这些迂腐的读书人天天都写啊画啊,朕光是看就觉得厌烦。”

裴肆之眉心蹙了蹙,他倒是没有试图和楚渊辩驳,只是尽力维持着语气中的平稳,回应道。

“陛下平时日理万机,自当是不像臣这般闲暇,这是百姓的福音。”

“呵,你倒是会奉承。”

楚渊将宣纸随手扔下,满含讽意的嗤笑一声。

好巧不巧的是,他扔的方向刚好朝着砚台,尚留着残墨的砚台很快就浸染湿了这张薄薄的宣纸。

裴肆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好不容易写好的字又被毁掉一次,太阳穴隐隐生疼。

……很好,这是第二次了。

裴肆之暗地里磨了磨后槽牙。

楚渊显然不知道对面这个神情看似恭顺的男人,实际上已经不知道在心里将他千刀万剐多少次了。

一张字画罢了,楚渊不爱书法,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重要之处。

比起这个,他有其他更感兴趣的事情。

“听说你今日骂了礼教司仪?呵,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楚渊挟住裴肆之纤长的手腕,一下子将其拉进距离,冷若寒星的眸子里跃动着不明的兴味。

“你如今只是一名戏子,可不是原先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了。”

裴肆之想要挣脱他,但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和楚渊抗衡,如铁钳般死死箍住他的手腕。

最终他只能将身子向后移,勉强离楚渊远一些。

“臣未曾想顶撞司仪,只是当真不善舞艺,还请陛下恕罪。”

楚渊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人。

他的目光从裴肆之的额头向下滑,从他眼前那颗小痣,一路看向他光滑白皙的脖颈,最终被规规矩矩穿着的外袍挡住视线。

楚渊松开了手,转而攥住了裴肆之的衣领子,二话不说就将扣子崩断了。

霎时,那身袍子从肩膀处掉落,露出轮廓清晰的锁骨和半截胸口。

沈端砚向来清瘦,但又不是那种瘦的可怕的地步,骨骼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只让人瞧着便觉得手感极好。

这样半露不露的样子反而比完全褪去衣物多了一份心痒难耐的勾人。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楚渊这般流氓行径完全出乎裴肆之的意料。

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恼绯红,慌忙伸手将衣领向上拉起,一时间门没忍住挡住了楚渊还想再过分一些、欲解下第二枚扣子的手。

隐隐带着无法遮掩的怒火,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般。

“靖王……呵,即使如今楚应彦在这里,他也救不了你。”

“朕想你还是不懂自己的处境,无碍,那便叫常生去唤沈景铄,让他也来伶人馆陪你,免得你一个人孤单。”

顾不上生生作疼的胸口,裴肆之瞳孔一缩,声音急促道。

“莫,莫去寻兄长。”

“……我穿便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后,楚渊也算是仁慈一回,没再拿沈景铄来威胁对方。

他重新坐回到床上,神情无波无澜,仿佛刚才施暴的那个人与他无关一般。

于是在楚渊好整以暇的目光下,裴肆之踉跄着扶着桌台站起,指尖发颤拎起上面放着的薄纱。

自小安静,活得规规矩矩的他从未这般被羞辱过。

他闭上眼,长长的眼睑微微颤抖,然后一枚又一枚地解开了外袍的扣子。

在这个过程中,楚渊眼都不眨,如同实质锐利的视线盯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