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晌无言，最终抬手拍了拍卫青和霍去病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

汉景帝时期

刘启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聪明，只是不知道他的能力竟然如此出众，连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都比不过。

幼时的刘彻倒是比做皇帝时的刘彻更加会隐藏情绪，在刘启看过来的时候先是对父亲笑了笑，然后跑到他身边：“多谢父亲。”

“嗯？谢我？”

“彻有日后之能，都是来自于父亲的教养，当然要多谢父亲了。”

刘启当然不会把这种奉承之言放在心上，不过，他也明白这孩子在担心什么。

“彻儿有如此大才，是我大汉之幸。”

刘彻听了这话也没完全放下心，他怕的不是父亲变了心思，方屏所说的这些不只是他们能看到，天下百姓也能看到，如果父亲真的因为他的功劳盖过了自己就要废了他，那天下百姓也不会同意，而且刘彻也很清楚，自己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他担心的是方屏的评价，一个帝王的功过是非，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那所谓的巫蛊之祸还没讲，他只是聪明，并不是神童，无法预料自己晚年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相比较而言，成年的刘彻对此不用怎么担忧，是因为他已经坐上了龙椅，天下尽在他手，他当然不需要去担忧，只要到时候百姓不闹的太大，他都会有办法解决，可幼年的刘彻如今还没有这份底气。

父亲、姑母、阿娇、大臣、百姓、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方屏讲他的功劳，他们跟着开心，可如果方屏开始讲他的过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