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又一个周五的时候,尤问和傅明川说好了让他不要再来,但心里总是不安宁,晚上陪尤识看电视也看得没滋味,和尤识说要出去一趟,拿了东西就走。
尤识喊他:“这才周五,你去哪儿?”
尤问已经到了院子里,大声说着“我晚上不回来”走远,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车子的声响,尤识站在窗口往外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尤问去。
尤问直接去了傅明川常驻的酒店,傅明川定了半年的顶层套房,尤问任何时间都可以随意来。
大概是因为常驻,电梯员都已经非常熟悉尤问,看到他就喊“尤先生”,在尤问没点餐的情况下,套房管家还贴心的为他送来了零食和甜点。
他不确定,虽然和傅明川说好了要他别来,但他总觉得傅明川还是会来。
酒店的床上有傅明川的味道,尤问很快便入睡了。
尤问睡的很浅,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梦到傅明川去给自己求佛牌,在他车祸之后,傅明川做事总是很小心,可哪里有那么多意外正好发生在他身上呢?
因为有心事,尤问醒的也早,拿了书一边等人一边做题,结果做到十点多,还是没看到有人来,有些明白傅明川大概是不会来了。
说不清是欣慰还是失落,尤问不愿多想,恰好接到安德里的电话,就和他约了时间,从酒店离开。
而缺席的傅明川此刻还在尤家门口,尤问没在家,尤识夫妇也不在,家里的帮佣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敲门许久无人应答。
傅明川有些担心,神色逐渐焦急。
他再次给尤问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信息也没回,天不巧又在下雨。
傅明川既怕他有事,又怕他淋雨。
这种焦急,在尤识夫妇到家之后抵达了顶峰,因为尤问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
尤识看着屋檐下的傅明川,难得的没有表露出敌对情绪:“闹闹和安德里一起外出了,他没和你说吗?”
尤识虽然不情愿傅明川登门,也不愿把他得罪狠了。昨晚尤问巴巴的跑出去,今早应该是没等到人,结果傅明川没回酒店,直接来家里接人了。
傅明川想到那次他去学校门口接尤问时碰到的那个同学,问道:“是他那个新同学吗?”
尤识说了声是,忽然有些坏心眼的说:“安德里在追他,你知道的吧?”
她说完就盯着傅明川,但发现傅明川不但没紧张,还松了口气,然后很快说了道别的话,尤识有些纳罕,却也没再说什么,吩咐人将他送走。
得了尤问的消息,傅明川就先回了酒店,刚进房间就看到乱放的拖鞋,再往里,中岛上是没吃完的零食,沙发上散开着参考书,明显是有人来过。
傅明川喊来套房管家,问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