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呜咽声和喘气声不停。
她没再等电梯,快步找到了楼梯口,踩上阶梯,一个一个地爬上去,有些费力地喊着虞沁酒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我马上过来,虞沁酒。”
“你不要害怕。”
22层楼,不到五分钟,她抵达了虞沁酒家门口,额头上的汗水滴落下来,她顾不上擦,只弯着腰缓解自己胸腔剧烈的疼痛,轻捶着虞沁酒家的门,
“虞沁酒,你开门!”
门里传来剧烈的响声,还夹杂着虞沁酒难受的呜咽声和哭声,可门迟迟没有打开。她继续捶着门,冰凉的手变得僵麻,湿润的嗓音里揉杂着哀求的语气,
“虞沁酒,你把密码告诉我好不好。”
门内的呜咽声小了一些,可还是透露出对方慌乱恐惧的情绪。之后紧握着的手机传来振动声。
季青柚拿出手机,被汗黏湿的手指怎么也划不开屏幕,她逼迫自己冷静,手指在大衣上擦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划开屏幕。
密码跳了出来:2202yqj
她顾不上想其他,用着发抖的手指按下密码,按了两遍才按开,密码锁传来声响。
门被打开的那一秒。
怀里扑进来一个冰凉到几乎僵木的人,视野传来一片黑,僵直寒冷的手心覆在她眼睛上,虞沁酒凌乱又难过的呜咽声真切地传到耳边。
她抱住不断发抖的虞沁酒,第一时间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额头的汗水滴到眼睛里,沁至眼尾,产生刺眼细密的痛。
她几乎睁不开眼。
虞沁酒没说话,她说不出话,像一条从水里跳脱出来的鱼,只艰难地呼吸着,吐字含糊不清。
季青柚看不到虞沁酒,也听不懂虞沁酒在说什么,可她知道虞沁酒捂住她的眼睛是为什么,也知道虞沁酒想说什么。
她的阿尔卑斯山小姐捂住她的眼,呜咽着说,
“不要看我,我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