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望着季时川,却见季时川对我挑眉,洋洋自得,“我跟你说过了,这地方我来的次数多了,关你这么久就是吓吓你而已。我先走咯。”
我:“……你他吗昨天不说!害我吓死了!”
“看你愁眉苦脸,感觉好可爱,嗨呀,可惜这里还是有人看管的。”
季时川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了,他又道:“不过你也不能完全不担心。”
他走出了监狱,和狱警说了什么,最后折返回来站在我身前。
我翻了个白眼,努力往后仰身子,“跟你没话说。”
“你知道两大竞选人背后分别是翼世和摩甘比,对吧?”季时川扶着我的肩膀,对着我的耳朵轻声道:“他们投入的选票不少,为的就是确保各自的候选人成为议长后能推进一些法案的落地,但他们的目的是相悖的。最重要的是,你这次让卡尔璐的收视率爆了,而卡尔璐花了天价垄断了这场直播,这一次几乎可以说是暴风吸金。”
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和摩甘比翼世结梁子了,妨碍他们搞卡尔璐了是吧?”
“比起这个,最重要的是,江家和安德森家的连联盟彻底破裂。而且这一次,你直接动摇了他们各自在元老院席位轮换的根本,也妨碍了他们联手收四城摩甘比的势。”季时川道:“这次竞选会本该有很多赢家的,但现在,只有最虚弱的卡尔璐借势起死回生。陈之微,你比
”
“——20”
监狱的大门打开。
监狱之外,无数民众围在门口,高举着抗议的牌子,声浪再次袭来。
我仔细看了眼,发觉那标牌之上尽是“释放陈之微!”“反对联邦警署霸权!”“陈之微是议长!”之类的话,周围是无数拍照的媒体还有维持秩序的警员。
我刚往外走一步,他们便要冲过来。
“陈之微小姐,请问您对于罗尔斯上报司法部有什么看法?”
“陈之微小姐,请问你和亚连安德森的关系是什么?”
“陈小姐,你昨天的竞选演讲是否有参与性别议题为o发声的嫌疑?”
……
一大堆人挨挤着我,麦克风几乎要塞到我嘴里了,在而媒体之外,那些抗议的人则发出更大的呼声,一起含着,“陈之微!议长!陈之微!议长!陈之微!议长!”
我靠别喊了,我要死在这里了!
我在挨挤之中,连鞋子都被踩掉了,又感觉无数双手在趁机摸我。
你大爷的放我走啊!
在我被挤得头晕目眩之时,我听见一阵鸣笛声,我像个溺水地人一样不断垫着脚尖往外看。很快的,我看见一辆黑色的豪华车队从远处缓缓驶过来,车刚停下,一大堆安保便下车冲过来将人群分开。
太好了,救我狗命了,我快被无数种信息素的味道熏死了。
在我撑着膝盖喘息的时候,安保将人分成了两片,我抬头便看见斐瑞朝我走来。他的金发打理得很好,一侧的头发被扎起,造型别致,衣服合衬至极。
他微笑着对周围的媒体的镜头致意,身后的人走向我给我披上了衣服,然后他走过来挽住了我的手将我带到了车上。
我:“……”
这一刻,我感觉我在拍什么古惑仔电影,我是那个从十二城砍到三城的大哥,而斐瑞扮演的就是那个大嫂。
我费力地将我脑中的东西甩开,跟着他上了车。
斐瑞坐在我身边,他先是沉默了许久,才道:“你还在,太好了。”
()我深深呼了口气,因为我听见我的终端传来了致命的震动。
在我过去的经验里,这种震动通常会给我带来绝地求生的体验,并且十分考验体能。
所以我一面摸了摸斐瑞的头,一面叹息,一面斜着眼睛看了下终端。
[许琉灰:好孩子,终于见到你了,好久不见,我很担心你。]
[许琉灰:我们孩子是议长了哦,还是代行秘书长了啊,真厉害。]
[许琉灰:今晚来教会吧,我要让教会的人给你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