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感知到这具身体熟悉的阴冷咒力,裹挟着庞大的恶意在缓慢靠近时,羂索几乎没办法强制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停止回溯,而非在尘烟与鲜血中,再度感受着那股深入骨髓的剧痛。
漏瑚、花御和真人的神经刹那间绷得极紧,反射性站起身,已然摆出极度警戒的姿态,被羂索挥手止住了。
“真是…非常的惊人,”他捂着在不受控制颤抖的右手,抬眼看向随着拧动把手的声响,出现在门口的,明明一周前还只是除了口头能说以外,战力看起来简直平平无奇的女人。
“有纪。”
不止行走间的步伐变得毫无破绽,连原本属于夏油杰的咒力,也不知为何消失了,若非她直接出现在他们眼前,竟然仅能感知到她身后那只恐怖诅咒的存在!
甚至连那姿态也同样令人觉得熟稔……
“哎呀,好久不见。”有纪仍旧怀抱黑猫,微笑着向屋内的众人打招呼,“原来还能认出我啊,还以为夏油会把我当做别的什么人呢。”
“里香,”她唇角含笑,轻声唤了一句,“你快把我的朋友们都吓坏了,收敛些哦。”
“有纪—有纪——”跟在身后的里香不甘心哀嚎两声,身形逐渐自完全显现的状态消散、隐藏起来。
“怎么,吓到你们了?”有纪转回头,看着维持原姿势分毫未动的几人,很没诚意的开口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啦,它有时候就是喜欢胡闹。”
“连一年前的夏油杰都没到手的诅咒女王…你是怎么获得的?”羂索攥紧右腕,冒着冷汗却神情异常兴奋,“你连乙骨忧太都杀了吗!”
“好东西谁不想要呢?”有纪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暧昧说了句,边一步跨进门来,相当自在地挑了张空椅子坐下,“既然你们看起来很欢迎我的样子,那我就不客气啰。”
“当然欢迎,有纪的实力已经无需再质疑了。”羂索松开终于停止颤抖的右手,微笑以对,“包括之后会加入我们的组屋鞣造和重面春太,到时候会共同实施入侵高专的计划。”
“原本是打算让组屋鞣造展开阻拦五条悟的结界,花御和重面春太负责袭击咒术师、吸引视线,真人趁机去忌库取走九相图和宿傩手指……”他略作解释,抬眼看向翘起二郎腿坐姿悠闲的有纪,“现在看来,有纪应该有直接对上五条悟的信心吧?”
“拖延的话,最多三十分钟。”有纪举起三根手指,“恕我直言,要想光靠结界阻拦五条悟简直是异想天开,在场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强大吧。”
“喂喂,有了那个诅咒就有自信拖五条悟三十分钟?”漏瑚眯起眼睛,“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大也要有点限度!”
“是啦,差点忘记你这个大叔还没几分钟就被打爆到只剩脑袋了,”有纪夸张叹口气——漏瑚额头瞬间绷出青筋,
“但是谁和你说,我只有里香了?”
她的手掌搭在腰侧的刀把上,好似恨铁不成钢般,嘴角扯出轻蔑笑意;这一瞬间的神态与某人何其相似,羂索几乎能感觉到本不应存在的心率急速加快,结合方才观察到的姿态,自夏油杰身体里涌出的可怖回忆再度被唤醒,令他声音沙哑着,下意识吐出那个名字。
“伏黑、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