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咱作甚?咱脸上长了个黑幕?”
徐达被朱元璋优先一瞪,心虚挪走视线,摸摸鼻子心道我怕你气出毛病来,这不得时刻看顾着。
黑幕可不管他们想法,好似那些灾民惨像也打动不了她,语气仍旧平淡。
「灾情一年比一年严重,从陕西开始,逐步延伸到各地,旱灾引起蝗灾,蝗灾又导致田地无粒可收,吃老鼠又让鼠疫加重...大明从这里起,就岌岌可危,立于风雨飘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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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数年来...无月不苦兵.....野无青草,十室九空……村无吠犬,尚敲催征之门......白骨青磷...欲使穷民之不化为盗,不可得也。”」「3」」
刘彻动作微滞,黑眸沉沉辨不清神色。他思来想去,又觉得这大明指不定离他的大汉有多少年岁。
忧心未来之事,还不是他大汉未来之事,那岂不是太过于多管闲事,他连自己这儿的匈奴都还操心不过来,哪儿有空能搭理其他朝代?
刘彻虽也对这灾难景象感到些吃惊,更多还是看戏心态,只要这火烧不到他这儿,那他就仍能笑得出来,管后世之事做什么?
他伸长胳膊逗了逗发呆中的霍去病,刘彻换了个坐姿,看这小孩儿乐颠颠把脸探过来随他揉捏。
卫青目睹一切,心下发愁。
无他,背后大臣们的眼刀子越发刺骨了。有自得于可以独站一处避开皇帝的,自然就有想寻机会在刘彻面前露脸一步登天的。
而现在,卫青一个建章监和他那外甥却被黑幕送到刘彻旁边,还让那小孩占了刘彻视线。
群臣:嫉妒,但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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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怔愣望着这张黑幕,寝宫内唯有他与于谦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连宫婢侍从都被黑幕送至门外,无法进入。
朱祁钰满头问号比另一时空里的朱元璋只多不少,“这......”
也不能怪朱祁钰无话可说。
他好不容易同于谦和其他人把京平保下,得出点休息空闲。结果现在就看到自己辛辛苦苦保住的北京在不知多少年后被起义军攻破,皇帝都自缢于煤山。
朱祁钰人都麻了,还有黑幕说连番天灾,每说一个就好像有人敲了他脑门一下,敲得他脑袋嗡地空荡。
“于卿,这是否......”朱祁钰艰难道,“是否有些太过超格了。”
于谦明白他意思,顾不上想自己是怎么被送到皇帝寝宫里,只闷声称是,和朱祁钰一起面露难色,等待视频继续。
朱祁钰此刻处于裂开边缘,但还没完全裂开——等看完大明覆灭,估计就彻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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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帝朱由检凄然笑出声,一时神色复杂,他向下方群臣看去,竟有不少人躲闪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亦有人坦然处之不露声色。
是一心为国的忠臣,还是贪赃枉法的官吏?
朱由检心口发堵,觉得自己开始分辨不清这两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