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未愈的紫荆衣根本不是昭穆尊的对手,得到心碎的答案后不得不先行抽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伤愈之后再找昭穆尊算账。何况还有另一名挚友雪非焉等着紫荆衣去救,没工夫跟死性不改的昭穆尊徒耗时间。
旱魃与三先天之战并不轻松,他自恃功体特殊能在三人联手之下立于不败,但想抢到魂玉几无可能。
针对龙宿的攻势太密,很难不暴露真实意图,三先天于是转换作战方式,二保一将龙宿护起,如此一来下手更加困难。
……
马车一路平稳顺利抵达醉梦湖,此地景如其名,粼粼水光衬着烟云绯色,恍如世外仙境美不胜收。郁郁葱葱的苍松古柏环绕方圆,瞧不出一点严冬迹象,花木繁盛暖和舒适。
周遭居住了不少百姓,擎海潮托儒门的护卫稍一打听,便知蛊后绯羽怨姬确实居住在此,但具体在哪座山头不得而知。
百姓们若要求医,都是先去醉梦湖湖边最大的石岩上摆求医帖,每天会有一名蓝衣剑客来收,亲自确认过病者后才会依照医帖逐个带上灵蛊山。
既然有规矩,有求于人便得遵守,儒员将求医帖依照热心村户的指点摆好,他们一行四个护卫,便在醉梦湖搭棚暂歇。
雪芽头上罩着盖顶兜帽,又大又阔的帽檐挡住了大半张脸,遮掩了面上伤疤,也营造了些教宗的神秘感。
午时方过,醉梦湖聚集的求医者越来越多,七嘴八舌说起灵蛊山的传说。
有些人说蛊后倾国倾城貌美似仙,至今尚未婚嫁,怕是世上没人能配得上她。
有些人说那名蓝衣剑客守山多年,对蛊后的爱慕之情人尽皆知,也许两人早已琴瑟和鸣。
还有些人说蛊后每年夏末秋初的某几天中,总会撑着朱伞出现在醉梦湖,那是普通人唯一能亲眼目睹蛊后绝世姿容的机会。
擎海潮一众不意外也听到了些许,不过没有上心,只要蛊后能治雪芽的病,其他八卦与他们无关。
低头瞧了瞧乖乖待在身边的雪芽,那孩子百无聊赖地顺羽毛玩呢,擎海潮紧了紧爱子的斗篷系扣,抬手轻轻搭在雪芽肩上,哄孩子一般缓缓拍着。
等待时间一久,雪芽居然真的耷拉着脑袋打起盹来。
好一幅迷人的醉梦湖景,好一对温馨的父子相处,风光人物皆入挥毫泼墨中,无关紧要的百姓被一笔涂抹。
某处山头上,水墨画作一幅接着一幅,画魂正用画笔叙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故事情节。
醉梦湖出现奇异怪事,前一刻还在闲聊的百姓,后一刻竟无故爆体而亡。擎海潮众人警觉拉满,叫醒雪芽严密防备。
写意突变工笔,细细描绘出几名不速之客。
走在前面的公子玄衣翩然折扇慢摇,风流飘逸卓尔不凡。跟在后面的孩子看起来年不满六岁,手里耍着拨浪鼓,笑意天真灿烂,虽穿着人衣,动静间依旧猿猴作派,满身白毛遮不住,身后还拖了一条长长的猿尾。
“主君,就是那些人吗?”白袍小猿指着擎海潮一众咯咯笑问。
他主君微微侧过脸瞟了他一眼,一把抢走了小猿的拨浪鼓。
“主君——”
小猿不开心地嘟起嘴,孩子气地缠着他主君讨玩具,他主君笑着揉了揉小猿的脑袋。
“乖孩子,这是你的第一战,让本座看看你学到多少。如果任务完成得漂亮,本座就让你师兄带你去人界耍几天。”
小猿一听两眼放光,立即拜别主君兴冲冲去做任务。
“晦释童子不是擎海潮的对手。”敛藏气息的吞佛童子悄悄出现在后。
“无妨,小将总需历练,不足之处还有画魂助他。”银鍠云河瞅着手中拨浪鼓无所谓地笑了笑,“吞佛童子,其他人,就交给你了。”
“属下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