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白子墨突然沉沉冷笑道,“窥破元身又如何,吾既来了,便没想活着出去,魔界勿妄想能从吾口中得知任何秘密。”
“硬骨,总须敲打。”
再一挥袖,白子墨右腿应声而断,他却仍用仅剩的一条腿撑着身子立在原地绝不屈膝。
云河抬手刚准备废去他另一条腿,殿外传报来人求见。六先知之一的邪慧便先将白子墨拖出魔皇殿,带到石牢暂时与傲笑红尘关在一起。
“小人拜见魔皇。”
昭穆尊改换装扮,他不敢穿得太张扬,连发冠也不敢梳,只用一条蓝绸带系起散发,提心吊胆来火焰魔城汇报任务。
未及进殿,便见到方才一幕,推心置腹的六极天桥同修竟是白子墨伪装,他这数百年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有何目的?昭穆尊不禁大骇,许多阴谋论浮现脑中。
眼见白子墨浑身血淋淋,又被折一腿,昭穆尊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雪非焉也算尽心为自己办事,但白子墨的身份一破,他们就注定回不去了。与其让他死在魔界,不如再让他为自己出最后一份力,以后生死各安天命。
“听说此战你也出力了?”云河漫不经心地说。
“小人分内之事。”昭穆尊恭顺地跪答道。
正好借魔界之手剪除公法庭中可能的反对势力,道儒教内倘要问罪,矛头直指魔界,于己无关,何乐不为。
“小人已派眼线跟踪玄宗重伤之人,他们一回到据点,便会有消息传报。”
“效率不差。”
“全赖吾皇威势,打得玄宗余孽毫无还手之力。”昭穆尊努力克制着窃喜的小表情。
“可惜赦生道不足承载本座功力,倒留遗憾了。”
“待找出玄宗据点,便可一网打尽。方才被擒回的那人,小人识得,他也是玄宗之人。吾皇不妨将他放出,让他去寻同修救援,吾方派人暗中尾随。双路并进,总有一路会回到据点,确保玄宗余孽无所遁形。”
“嗯——”云河沉吟一声,“雪非焉,似乎是你六极天桥的人,你去做一场意外,让他以为自己终于逃出生天,不可露出马脚。”
“小人遵命——”
众将退下后,九祸才将心中担忧说出,中枢被毁毕竟不是小事,他们始终想不明白正道为什么能料准中枢位置,安排大量人手参战,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讨论一番没有结果,最后决定先将魔城隐于幕后转移焦点,另寻合适地点再造新的中枢。
至于中原那班人,旱魃的必杀名单上又添加了不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