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衣,看来你是选择一错到底了?”
“非也,是你看不清局势。吾没闲情与你在此抬杠,说什么无中生有的故事,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主动随吾回去,二是吾请你回去。”
“若吾选三呢,三是你恢复本来面目向吾道歉。”
“呵,真可惜,没有三这个选项。”
不及眨眼,羽扇已化为云天剑刃刺面而来,黑袍道者身法瞬挪,惊觉此回尹秋君毫无保留,剑锋比上回更加锐利,却剑剑避开要害,似要以武逼迫他就范。
白子墨近百年来虽然功力大增,但仍非金紫两人对手,加之伪装身份运功多有窒碍,越战越落入下风,渐渐身上多处负伤。
尹秋君未有杀他之意,正是把握这点,白子墨才能硬撑过数时,不停寻找脱身机会。
然而,猝不及防,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道凶猛烈掌直中背心,白子墨气海登时溃散,单膝跪地呕出一大口鲜血,转脸瞥见背后暗掌发招之人——
“金—鎏—影——!”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白子墨目眦欲裂,仇眼紧瞪昭穆尊。
“亡者就该永眠地狱,擅自爬回人间的亡魂,天地不容,让吾再送你一程。”
冷漠的语气说着最冷酷的言语,昭穆尊冷眼俯视跪倒在地的人,举掌对准已身负重伤无力还手的黑袍道者。
一掌,只要再一掌,一切前尘仇怨又将永埋黄土。
此恨无边,竟毁于自己一时大意,白子墨心中痛悔,怨叹无力回天,勉强集结仅剩的元功欲做最后生死一搏。
突然,巨大云天剑阵将白子墨整个人包裹其中,竟挡下了昭穆尊致命一掌。白子墨觑准时机拼死使出云化术法,借着云天剑阵隐遁而出。
“尹秋君!心软坏事后患无穷!”昭穆尊怒气冲冲地吼道。
“昭穆尊,谁准你杀他!吾说只将他生擒软禁,谁准你擅作主张?!”尹秋君也怒意炽盛。
“哼,人已经消失,打草惊邪,此事你要负全责,等他|日|后带人回来杀你时,莫怪吾没提醒你。”
“不劳你|操|烦!”
两人不欢而散,谁都没发现重伤的白子墨其实根本没走远,他依靠云化术法躲入江中,待两人离开才敢化出实体。
伤势过重,神识难以久持,白子墨颓倒在江边再也爬不起来,任江水冲刷着身上血迹,沉沉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