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请宽心,此处是吾修行别院,莲华之池的池水带有充足的清圣之气,定能助玄鸣涛疗复伤势。迦叶殿已经作为第一军出发前往道境了,待他康复,吾会亲领第二军与你们一同抗魔。”
“有万圣岩众位高僧协助,对抗异度魔界实力大增,如今只待师弟恢复,我们便可发起反击。”
“再有三日,他之圣魔双气便可稳定,你且留此别院暂住,吾前往看视袭灭天来。”
……
“两位尊者请停步。”莲华别院外,悟僧拦住大日殿光明无垢两位尊者的去路,“圣者正在调养,不宜会客。”
“悟僧,吾等只是前来探望,并无打扰之意。”无垢尊者好言解释道。
“悟僧不知。悟僧只知拦住访客,不能打扰圣者休息。”悟僧固执地站在路中间,合十稳立,犹如金刚威严。
两位尊者不知为何,非要进去见玄鸣涛,不满悟僧阻挠,竟争执起来。
此时,空中传来一道弦音,以及苍的真气传声——
“悟僧,让两位尊者进入吧——”
悟僧依言放行,光明尊者进入时还瞪了悟僧一眼,但悟僧依旧无动于衷,又恢复成毫无表情的怒目金刚,继续坚持岗位。
“弦首,别来无恙。”无垢尊者率先打招呼。
苍坐在莲华之池旁边的蒲团上,燃香抚琴正自娱自乐,背后是一面刻满了心经的墙,一步莲华不在,他反倒像成了别院的主人。
“两位尊者,请了——不知有何要事?”苍端着弦首的架子,一改与一步莲华说话时的轻松打趣,面对两位稍嫌无礼的尊者,他的语气也有些生硬。
“吾等听闻令师弟身带魔气,杀戾甚重,偏又为悟僧点破迷津,只恐两人皆入迷途魔障,因此特来关心。”光明尊者直言来意,两人目光警惕地关注着池中仰面半躺的黑发道者。
“既已清醒,佛者带疑而来,你可自行解否?”苍不改从容悠闲,信手拨弦不光解闷,也为稳定安抚师弟的精神状况。
原来传报中的半魔者已经醒了,两位尊者闻言一惊,更靠近莲华之池。
“咳,莫靠近……”池中之人声音极轻,虚弱之态不言而喻,两位尊者便也停下脚步,不再进逼。
“吾……冠服不整……面带伤痕,失礼……”
“表象皆是小事,施主实不必在意。”
‘我不想见你们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咳咳,两位尊者之疑,吾一目了然。那么……吾也有一疑问,欲问两位尊者……”
“施主请说。”
玄鸣涛收拾精神,准备抓住机会跟光明无垢好好掰扯掰扯,省得他们以后白目行事。
“尊者担心吾与悟僧共坠魔障,那么照你们看来,七重台上的问题,该怎样解答才是佛道呢?”
“七重台上的诗谜困住许多修者数百年,吾等亦对此事感到兴趣,但施主看来甚为虚弱,可有精神一谈?”
“无妨,反正吾现在养伤也无聊,不如交流心得。各法各得,虽谈不上辩机,能向两位尊者学习一二佛法,也是功德无量。万一吾与悟僧真不小心入了魔障,尊者也好及时拉我们一把不是吗?苍师兄,请悟僧也过来吧。”
苍再次弦音传声唤来悟僧,悟僧朝莲华之池合十参拜,便席地盘坐静心听法。
“嗯——”无垢尊者沉吟一声,“一切生死,皆因因果论定,有生有死,便是自然。堪破生死,便是自在。自然而至自在,皆求一字悟字。悟过,此生便已不枉。”
“哦,悟僧,无垢尊者说你悟这么多年都是白费时间,终究是要死,只要悟过,就可以放弃执着了。”玄鸣涛调侃笑道。
悟僧闭目沉声说:“敢问尊者,堪破生死,与为何而生,有何关联?”
“这……惭愧……”无垢尊者低头无法解释。
“轮到你了,光明尊者,你认为呢?”玄鸣涛转而将矛头指向光明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