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前停下一辆马车,下来一位神采飞扬的蓝衫男子,其腰间玉佩陆离,气质风度翩翩,俊秀非凡。
门童马上打开大门,行礼道:“郡王世子。”
郡王世子作为将军好友平日往来颇多,他一摆手中白玉扇,笑道:“不必多礼。”
后院竹林正有一人练武,手持红缨长枪,动作大开大合,气势雷霆,身姿不凡,一举一动震碎了数片竹叶。
破空声突兀一停,男人维持着前刺的姿势,冷峻的神色消亡,莫名其妙傻笑起来,几秒后,他正色起来重新舞枪。
舞着舞着不知想到什么,男人身体凝滞,神思不属地叹一口气后,又开始动作。
竹林偶起簌簌风声,这场面着实诡异得紧。
刚好走近的郡王世子:“……”
郡王世子朗声道:“大将军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怎么跟得了癔症一样?
尚勒看向他,止戈收兵,哗啦一声将沉重的长枪扔回架子:“世子何时来的?”
纪向午跟他一起坐在石桌边,斟了一盏凉茶:“在将军含情脉脉看着那把长枪傻笑的时候。”
“……什么含情脉脉。”尚勒抢过他手中的茶盏,一息之间牛饮而尽:“分明是咬牙切齿。”
昨夜的浓情蜜意仿若幻觉,他都没有因为欺君犯上逃跑,景王却跑了。
尚勒上朝时在朝堂上找了一圈,却没看到景王一片衣角,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安全回府。
纪向午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感觉哪里不对劲:“那你这咬牙切齿还挺……”
他想了想道:“还挺像春心萌动的。”
纪向午对好友的话没有丝毫怀疑:“近来你可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谁这么大胆惹了将军?”
春心萌动?
尚勒抬掌摸了摸心口,又想到昨夜那人绷着脸神情冰冷,但耳垂涨红,主动吻他时颤抖不堪的狼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