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纯贵太妃

那身影一顿,慌忙回头行礼:“皇后赎罪,我是太贵人金氏。”

便是最开始受到惊吓的那个,短短几日竟也恢复了。甚至禁足这些日子总算有了忌惮,都知道给元岫行礼了。

元岫实在累得很了,也不细问:“纯贵太妃不日就要离宫。太贵人有话,尽可一次说完。”

金太贵人表情复杂,似有急事:“多谢皇后,妾身去送送。”

金太贵人有今日,自然少不了纯贵太妃的推波助澜。或者说她一度是纯贵太妃的马前卒。先前她被禁足,纯贵太妃没有帮衬,今日倒了,这金太贵人这么快去,多半是落井下石。

等人进去,元岫压低了声音吩咐:“着人听这些,晚些回报过来。”

这才离开坤宁宫。

洗漱用了些早膳。元岫也不敢跟自己身子叫板,洗漱睡下了。

自打有了弹幕后,元岫可谓一路顺分顺水。独独这一次,让她明明大获全胜,心情却不甚舒畅。

稀里糊涂的做了好些梦。如皮影一般,从一场跳脱到另一场。

最后忽然瞧见了一个写着朱慎尧名字的巫蛊娃娃。

猛然一机灵,人出了一身冷汗的醒来了。

睁开眼,只瞧见了一节绣了梅花的袖口。头顶一片清凉。等袖口挪开,元岫瞧见了朱慎尧皱起的眉间。

“醒了?”

元岫头顶放了沾水的毛巾降温。人有些昏昏沉沉的。

“什么时辰了?”

“天快黑了。”朱慎尧给旁边点了点头,宫人们下去安排。

元岫伸手去碰额头的毛巾,又被朱慎尧抓住手腕。

“别碰。你在发热。放个毛巾舒服些。就说你不要勉强。昨夜风冷,你熬了个大夜,哪有不着凉的。”

元岫没想到自己这般脆弱,无奈笑道:“倒是我没用了。”

朱慎尧没应,宫人递来了药碗。朱慎尧接过,先吹一吹,尝尝苦不苦。忽然想起,当日也是这样一碗药,被元岫仍在地上砸了个稀烂。

那之后,他们夫妻二人好像更为亲厚了。

“笑什么?”元岫昏昏沉沉的,没觉得一碗药还能喝美了?

“没事。”朱慎尧给元岫喂药,又怕药太苦,说新鲜事儿吸引元岫注意,“昨儿长公主府闹和离。皇后可曾听说?”

元岫有些日子没管住此事后续了。

“长公主终于相通了?”

朱慎尧摇头:“提出的是驸马。前几日驸马放纵饮酒,竟醉宿马棚成了笑柄。姑姑本就觉得羞辱,如此更受不得,与之吵架。用公主的身份压着他。那驸马虽有愧,却也受不住姑姑天长日久的谩骂,便提出来和离。不想此话一出,姑姑倒是后退了一步,忍下了驸马以下犯上。”

元岫凝眉:“只怕今后,长公主要反被拿捏了。”

她人品虽然不佳,却也是个能持剑砍人的女英雄。因此事伏低做小。只怕事情有一就有二。

忽然唇舌一酸,被朱慎尧投喂了一颗话梅。

“这就与你我无关了。左右咱们也是听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