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一穿越，便发现自己跪在地下，双手捧着庶姐沈千玉的纤足，正给她的足趾涂蔻丹。

涂到一半，沈千玉突然扬足，用足趾托起凌凌的下巴，“啧啧”道：“你这副下贱样子，就应该继续待在乡下，为什么要回来丢人呢？”

她足趾狠狠划过凌凌的下巴，因适才修过足，侍女用小挫刀磨圆了她指甲，摸得不刺手了方罢，因此这一划，并没有划出伤痕来，只沾了一点蔻丹在凌凌下巴处。

凌凌缩了一下肩膀，感觉下巴刺痛，心下怒火沸腾，脸上却没有怒色，睫毛微颤，可怜兮兮。

沈千玉怕自己涂好的蔻丹毁了，没有再伸足，另俯身过去，用手狠戳一下凌凌的脸，一语双关道：“贱人脸皮还真厚。”

凌凌没有作声，垂下头继续给沈千玉涂蔻丹。

沈千玉却不肯放过她，冷声道：“说话呀，怎么不说话？”

凌凌叹了口气，低低道：“大姑娘，我没什么可说的。”

沈千玉“哈”一声道：“刚回来那时，不是挺能说么？这才几个月功夫，就快成哑巴了。你这个样子啊，真是丢尽沈家的脸。”

凌凌木着脸，注意力集中在沈千玉足趾上，她怕自己一个冲动，会直接起身掐死沈千玉。

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冲动啊！

待涂好蔻丹，沈千玉又喝道：“贱人，你是死人么，涂好就这样干看着，不知道要吹干吗？我还要午睡呢。耽误我睡觉，仔细你的皮。”

凌凌只得低头，朝沈千玉足趾上吹气。

沈千玉嫌弃道：“算了算了，都不知道会吹什么脏东西到我脚上。”

说着喊贴身丫鬟道：“绿微，过来帮我吹。”

绿微很快持了一把扇子过来，拿扇子朝沈千玉足上轻扇。

沈千玉斜瞥凌凌一眼，“啧”一声道：“蠢成这样，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叫你吹干，你拿嘴来吹，谁知道你嘴巴干净不干净。绿微一个没见识的丫头，也比你强多了。”

凌凌心下一股火，若能够，真想扇沈千玉一百个耳光。

沈千玉奚落完凌凌，见她一直低着头不反驳，一时有些无趣，喝道：“还杵在我房中做什么，以为自己真是将军府嫡女，在这儿示威呢。”

凌凌忙道：“凌凌告退。”说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