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壶酒是他偷偷藏起来的。
而他现在也很需要点什么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诅咒并不是那么好受的。
每一次午夜梦回,他都感觉有一根凿子在一点点的凿进他的脑袋,让他头疼欲裂,几欲抓狂。
他开始不敢想自己的兄长这些年都是怎么撑过来的了。
他需要找个可靠的熟人倾诉一下,外加他确实有很多话要跟一斗说。
关于他的兄长,关于鬼杀队,关于荒泷派。
谁知道荒泷一斗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接不上来。
因为一斗问他。
“晖离开了吗?”
此离开非彼离开。
他不想骗一斗,所以回答了实话。
“他离开了。”
“他离开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很轻松,还带着笑。”
荒泷一斗不说话了。
因为他发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又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家人,一个可靠的兄长。
从春日野晖不再给他写信,他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所以呢,现在你改名字了么。”
“兄长把他的名字给了我。”
“所以你是‘产屋敷耀哉’了?”
“嗯。”
春日野曜抿了一口酒,随后把杯里的酒一滴不剩的洒在了地上。
现在是傍晚,太阳即将落下。
天空呈现出一种温暖的橘黄色,阳光给院子里刷上一层金。
他们都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聊,于是不约而同换了一个话题。
“你说我们会成功吗?”
这话刚出来,曜自己就笑了。
然后坐他旁边的一斗也笑了。
和曜的小酒杯不同,一斗拿的是个比他手掌还大的碗。
与其说是碗,又不如说那是个盘子。
鬼晓得他是从哪里薅的。
“我们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