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丝就这样站在病房内,夜晚的寒风透过敞开的窗口灌进来,吹得她的风衣列列作响。
她就这样和一手创造出她的研究员深情对视,她们的眼神中都饱含泪水,深情款款,仿佛下一秒就要相拥而泣,上演一出感天动地的父、母?(管他呢)女相认。
“先不提不论从生理上你并非基因的提供者,还是情理上,一个爱搞人体拼接的猎奇研究员是否能被称之为父亲。”坎蒂丝感慨地看着对方如今玲珑有致,跌宕起伏的身材。
“看您现在这样,是终于意识到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三观,也可以选择拥有一个正确的性别了吗?对于这种无底线加buff的行为,我个人一直称其为开挂,开挂狗死全家。”
“年纪轻轻干嘛戾气这么重亲爱的奇美拉,顺便一提,我喜欢这个名字,很有过去的感觉。”沙里昂娇嗔地冲她抛了个媚眼。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惊讶,你顶着这个名字猎杀同胞,不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吗?不过本以为要到哥谭才能见到你,没想到今晚你能主动到这儿来。”
坎蒂丝打了个哆嗦,脑海中幻视出对方身为男性时满脸胡子的糙汉模样。
她谨慎地看了眼沙里昂,对方的言灵是很不好对付的“刹那”,虽然作为一个研究员对方并没有在提高倍速上多下功夫,不过从刚刚的监控里判断至少也有五到六阶的样子,六十四倍速并不是一个她完全有信心能够战胜的速度,尤其还是有人质在场,让她束手束脚不能开大的情况下。
“你今晚还有别的小朋友吗?”
如果是刹那的话,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达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剥皮,还把凶器放到她的包里而不被她发现,但以沙里昂的程度显然还做不到这种程度,加上他显然还不知道坎蒂丝和“奇美拉”能划上等号,所以真正的“红发杀手”应该另有其人。
“啊。”沙里昂神色了然,“所以你是追踪着357号过来的,原来这个过去的好朋友有让你紧张到吗?”
坎蒂丝瞬间瞳孔紧缩,幸好有护目镜的遮挡才让她没有被对方看出端倪。
如果是“他”的话,的确就能解释了,不过既然知道她的身份,357号为什么没有报告给组织。
“啊,说了这么多,差点忘了今晚的正事。”沙里昂猛地一拍手,然后抬步向病床上年轻的女人走去。
坎蒂丝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动作。
眼看着那双苍白的手要触及床单,一只飞镖从窗口激射而入,对其袭来。
沙里昂不闪不避,手腕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翻转,一把抓住那只旋转着的飞镖。
蓝色的身影从敞开的窗口翻进来,闪身挡在病床和沙里昂之间,两只短棍一横一竖举在胸前做防御状,甚至在此之前还忙里偷闲的关上了窗子。
真的好贴心。
夜翼,布鲁德海文未来的一线超英,现无名夜巡义警,即便在寒风中开敞着他的胸怀,也依旧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兢兢业业地赶到了今夜最大的事故发生地。
让我们为他致敬。
坎蒂丝依旧目不斜视,仿佛在做“不要看那里”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