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受害者的手腕上……”坎蒂丝神色一凝。

“有被强制性控制后的淤青伤痕，伴随着轻微的骨裂，除了能从伤痕的覆盖面积上判断出凶手的手掌十分的大之外，没有其他有用的收获了。”艾尔补充道。

“哇哦……”坎蒂丝干巴巴地感叹了一句，随即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些细节是可以和我这种嫌疑犯、不好意思，现在应该是潜在的受害人分享的吗？”

闻言，艾尔温柔地笑了笑。

“原则上是不行的，但鉴于你今天已经打破不少原则了，所以干脆和你说说也没关系。”她一脸不在意地耸耸肩。

一旁一直进行记录的瑞德也开口补充道：“而且，你本人现在其实也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鉴于嫌疑犯可能是你见过的人，我们希望你能在这个案子上协助我们，如果你相信我们的话，我们也愿意为你提供相应的保护。”

“可是我平时人缘都很不错，即便有几个人不太喜欢我，我也不觉得他们中有哪个能恨我恨到搞出连环杀人案，不过你们应该调查过我的人际关系，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坎蒂丝有些感兴趣地问道。

她以赏金猎人奇美拉的身份活动的时候的确是树敌颇多，但现下那个神秘的“红发杀手”所盯上的目标显然是“坎蒂丝·泰勒”，在她对自己的马甲抱有充分的信心的情况下，那个凶手应该是她普通人的身份所接触的人，硬要说例外的话，那就只能是……

“的确是有几个，但他们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当然考虑到超能力的因素的话，常规意义上的不在场证明也许也说明不了什么，目前他们都在官方的监视之中。”

“除此之外，我们也希望你能提供一些你觉得可疑的人选，再考虑到……”一直连珠炮似的瑞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着说道。

“考虑到你三岁以前履历上的空缺，如果你有相关记忆的话，不管有没有关，也希望你能够提供给我们，作为案件参考。”

现场陷入一片有些尴尬的沉默。虽然作为疯狂的基因实验的产物，坎蒂丝的确能记得她从装满营养液的实验舱诞生以来的每个细节，但是……

她和艾尔都有些一言难尽的看向一脸无辜的瑞德。

“斯潘塞。”艾尔努力控制住自己抽动的嘴角，“要知道，大部分人很难记得自己三岁以前发生的事的，事实上，我连自己五岁之前的事都不太记得了。”

何况三岁以前的事，就算坎蒂丝敢说，艾尔也不敢信。

“虽然大多数人都会逐渐忘记自己五到七岁以前的事情，可事实上，人们最早的记事年龄要比他们自己所认为的要早上一年，有研究表明人类所能回忆起的最早的记忆能追溯到两岁半的时候，只是大多数时候人们自己很难意识到这一点。就像我自己就能记得我两岁半的时候从沙发上摔下来的细节，甚至包括那一天茶几上花瓶的颜色。”在在场其他两位女士复杂的眼神中，瑞德兴奋地侃侃而谈。

不，你这个智商187的人完全不具备普遍性。艾尔在心中冷酷的想着。

现在的纯人类都卷到这种程度了吗？想起身为普通人但身手反应直逼b级混血种的蝙蝠侠，以及柔韧性好到仿佛开了龙骨状态的迪克，坎蒂丝心中顿时满满的危机感。

问话进行到这一步其实也就差不多了，在坚决而礼貌的拒绝了bau提供的贴身保护后。最后坎蒂丝还是给对方提供了几个嫌疑人名单，其中赫然包括惠特尼夫人的儿子约翰，好歹bau小组也算是在心理侧写这一领域中的专业人士，要是能顺便发现有关惠特尼夫人的线索，也是收获一件。

总之，双方对这场谈话都还算满意，尽管看上去bau贡献了很多信息，坎蒂丝则仿佛滴水不漏，但事实上小组的其他成员一直通过监控观察着整场谈话，他们究竟从坎蒂丝的反应中获取了多少有用的信息，就不得而知了。

打开审讯室的门，默契的无视了其他警员或是不满或是忌惮的眼神，艾拉和瑞德陪着坎蒂丝走出警局。

经历了内心的一翻纠结过后，在快要到达等候室的时候，坎蒂丝终于开口。

“这算是我个人好奇的问题，与案情本身无关，你们不想回答也可以。”

“我听说你们作为特殊部门，每次行动不是都有专机接送吗？为什么这次我却能在电车上看到你们？是你们在哥谭也有什么案子所以顺路吗？”在对方默许的眼神中，坎蒂丝发出疑问。

还是说官方觉得包专机太费钱了，决定缩减你们的开支。这是在心中没说出来的想法。

等候室内，检索到关键词“哥谭”的前罗宾默默竖起了耳朵。

听到这个问题，瑞德和艾尔不由得面面相觑，发现对方果不其然都露出了不愿回忆的表情。

这其实是一件不堪回首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