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可真难过啊,难过到连那些可口的小羊羔没有心思享用。不过命运,总是会眷顾我这种可怜人,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她带给我新的礼物。”他按下了什么机关,挂毯后的墙壁里传来“咔、咔声”。
“你管他们叫羊羔。”坎蒂丝的眼神变得冷冷的。
“你瞧,你又在关心不重要的东西了,这和你的血脉可不相配啊。”墙壁移开,露出一个幽深的通道,弗兰克转过他佝偻的身躯,艰难地对女孩伸手示意。
坎蒂丝只是冷漠地注视着他。
“很警惕,没错,警惕是应该的。”老人没有在意,于是他率先走了进去。
通道没有很长,周围铺砌的都是整齐的砖石,看起来很新,但是灯光幽暗,莫名有种阴森的气息。坎蒂丝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黛比,抬步跟了上去。
一座相当简陋的地下室,实验台上全都是血污,残留着可疑的肌肉组织,比起实验室看起来可能更像屠宰场。一具孩童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上面,从胸膛处撕裂开巨大的创口一直延伸到腿根处,仿佛曾被什么野兽撕扯过一样,胸腔内空荡荡的,没有内脏。
“在与那群人失去联系之后,我只能自力更生,但是我对你们了解得太少了,盲目的研究差点要了我的命,但是……”老人还在絮絮叨叨。
坎蒂丝的视线掠过尸体没有停留,她很熟悉那样的伤,也能认出那样非人的痕迹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她对弗兰克所说的“命运的礼物”有了一个猜测,而当看到他从保险柜中拿出的箱子时,那个猜测得到了证实。
“我还是获得了正确的指引,从那之后,我曾宛若新生,但这不够稳定,于是你又来到我的身边,为我延续生命。”
通体漆黑的箱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上面有一枚银色的名牌,刻着一棵树,一半枝繁叶茂,一半干枯腐朽。
箱子打开,里面有一些看不出功能的设备以及……一排颜色鲜艳的试剂。
有几管已经空了。
坎蒂丝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看老人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那不是命运的馈赠,蠢货。”她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你打开的是装着魔鬼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