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叶相裕和同样也报以微笑,右手在那里奋笔疾书,那是申请跟进审问的请示。
不就是想见他吗?那就在里面见个够!
在请示被批准的第一时间,叶相裕和就跟着千叶警官坐到了今里田安的对面。
“哟,你也进来了啊。”今里田安一脸玩味的看着刚坐下的叶相裕和。
这个语气,真的好想让人揍他!
叶相裕和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的情绪压低,在和千叶警官确认过问题后,一板一眼的问道:“五年前你目睹了木和老爷子的死亡,画下了那幅画。是什么让你在五年后选择重新绘制,是你父亲的死亡吗?”
说实话,叶相裕和话里的证据很脆弱,目前能证明那幅画是今里田安绘制的只有一个认人证。
之所以这么问只是为了诈他而已,但叶相裕和也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是啊。”今里田安的身体向后,靠着椅背,惬意的像是躺在自家阳台的躺椅上,“这幅画当然只有死了人才会被画出来啊。”
“你不是也破解了吗?”怕叶相裕和联想不起来,今里田安特意提醒道:“那首童谣。是谁杀死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
叶相裕和左手撑着下巴,右手里的圆珠笔一顿一顿的,“所以是你的父亲杀死了木和老爷子?”
“对。”今里田安承认的很痛快,他的神情甚至带上了点兴奋,“那天晚上我被父亲骂了一顿,他说我的绘画技术太差了。”
“往常我被骂了都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完了才会出来。”今里田安撇了撇嘴,似乎很是嫌弃当时的自己,“你也看过那幅画对吧,我画的其实不错。”
虽然他目前非常讨厌今里田安这个人,尤其是他的嘴,但叶相裕和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画技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很不错。
见叶相裕和点头,今里田安满意的继续说下去,“我当时躲在房间里偷偷哭,但我忽然意识到。我画的很不错,我爸那个暴发户懂什么艺术!”
“所以我准备找他理论一番,但他总是很忙,开不完的会,打不完的电话。”讲到这里,今里田安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所以在发现他又要开车出去时,我悄悄钻进了后备箱。”
“后备箱的空间并不算大,还有一些其他的工具箱,我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目的地。”
“我父亲很是匆忙的下了车,而我趁机从遛到车前,在那里我看到我的父亲,邻居们称赞其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从后备箱里拿出钢锯,锯开了天台的栏杆。”
今里田安陷入了沉思,他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状况,语气低沉,“木和老先生对我很好,但我不能反抗父亲,所以我画了那幅画,用于纪念。”
啪嗒一声,叶相裕和手里的圆珠笔露出笔尖,如实的记录下了今里田安说的一切。
“但我有一点不明白。”他合上记录本,皱着眉看向今里田安,“根据那首童谣,木和老先生是第一只知更鸟,而你父亲是第二只知更鸟,第一只麻雀,同时他也获取了水族馆的建造权,他也相当于那条鱼。”
“而你。”叶相裕和手里的圆珠笔指了指今里田安,“五年前五年后都画下了那幅画,说明你就是那只苍蝇,勉强也算是第二条鱼。”
“这也说明,你知道本案的真凶,第二只麻雀是谁。可你没有选择报警,即便死者是你的父亲。”叶相裕和若有所思的看着今里田安,“因为那个人你认识,是木和秀树对吗?”
今里田安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答道:“……是。”
“那是我们一家人欠他的,就该用命去还。”
听到这里,叶相裕和点了点头,怪不得今里元记死的时候挣扎的力度很小,甚至在可以配合凶手。
在今里田安指认凶手时,千叶警官已经通知外面的警员去抓捕木和秀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