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再随随便便被欺负了吧?
花田千夏这么想着,看到狗卷棘忽然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她似有所感,也拿出自己手机。
说起来,这手机还是五条悟送的,她当时想还钱给他,五条悟没要,原封不动地将钱转了回来。
果不其然,狗卷棘发来两条信息。
【别看着我了,妹妹。】
【中午见,乖。】
花田千夏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深吸口气叹出。
好吧,好吧,她忍,忍总行吧。
至少忍到中午!
花田千夏点开键盘,正想打字回信息,就听到面前的教室门被拉开。
她顿住,抬头,看到了班主任眉头微皱的脸,和他明显下移,落到她手上的目光。
啊……自己还拿着手机呢。
不过他并没有完全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只是侧过身,声音微沉:“进来吧。”
花田千夏收起手机,抬脚走过去。
就在越过他的瞬间——
少女倏地转眸,绿眸凌厉,望向教室一角,正直愣愣盯着这边的一位黑色中短发少年。
“我叫花田千夏,来自神奈川。”
少女站在讲台之上,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蔫蔫的,语气更是漫不经心。
“请各位多多指教。”
中午下课铃一响,一道闪电从a组的后门口冲出。
我妻善照拎着午餐盒,目光如炬,脚步飞快地扎到二年f组。
“彼方!炭彦!”
俗说人未到声先行,我妻善照还没进门,就先吼了出来。
他满脸惊恐地扑到一名黑色短发的少年桌旁,吼的声音都在颤抖:“出现了出现了!出现了啊啊啊那个黑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女人——!”
灶门彼方,也就是黑短发少年写字的手一顿。
他看着纸上因为被一推,划飞出去的笔迹,刚沉默了会儿,便被黑色中短发的少年又一把抓住手,咋咋乎乎:
“是真的啦彼方!名字也完全一样!!!”
语气之凄厉惨侧,嚎得仿佛是猪在被杀。
也终于把坐在灶门彼方前面,一名正在睡觉的深红发少年吵醒了。
少年慢悠悠坐起来,停顿了好一会儿:
“啊,中午啦。”
“炭彦!”我妻善照扑过去,扒住人的肩膀,“你刚才听到了吗?听到了吗!那个女人——”
“善照。”
正在嚎叫的黑发少年停住。
他眼角挂着泪,慢慢扭头看向出声的灶门彼方。
后者表情温和,放下笔,哒的一声轻响后,才说:“冷静点,她不一定是你曾祖父自传里写的那个人,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可她长得……和画里一样啊……”
我妻善照声音颤抖,眼泪欲掉不掉:“而且我还偷听到,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那个嘴角有一对很奇怪纹身的男人,这个特点不就是我曾祖父自传里描写的——”
他哽住,在灶门彼方平静的视线中呜咽出来。
“呜呜呜可是她真的好可怕,那个眼神,给我的感觉和天台完全一样呜呜哇哇——!”
可怕的花田千夏猛打了几个喷嚏。
虽然意识到之前飞快捂住鼻子,却还是不小心闹出动静。
她揉揉鼻子,无辜地看着回过头来看她的狗卷棘,接着抬头,与听到动静、从上几层阶梯探头看下来的保安打了个照面。
双双沉默了会儿。
“去去。”保安无语,和赶小狗一样跟他们说,“你们这些学生真的是,现在天台很危险,快回去。”
花田千夏没吭声。
狗卷棘则直接开口:“睡吧。”
听着咕噜咕噜滚下楼,瘫倒在眼前平台上的保安,花田千夏一边走上去,抬脚跨过他的身体,一边懊恼:“他一定记住了我们的样子吧?”
跟在她后面的狗卷棘“嗯”了声。
因为已经发生三起学生跳楼事件,所以虽然没有对外公布,但学校这面无论是根据董事会指示、还是出于对学生好奇心的控制,都一定会采取安全措施。
比如给天台的门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