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天空比港城里清晰,躺在院子里看着,深邃而不可触碰。
听说提瓦特有占星术士这一职业,但我从未见过。
躺下阖上眼睛,感受着四周温度随火焰熄灭而冰冷,夜晚的凉风毫无顾忌。
爬山的事以后再说吧。
一连几个晴天,真好。
——
次日下午,我和旅行者在南码头久违重逢。
除了告知我协会已经停止招募冒险家的消息,她还带来了遗迹勘探即将开工的通知。
“凯瑟琳说让你回趟协会,她好像有事找你。”
“是啊是啊,神神秘秘的。”
我说我了解了,然后约定在明天上午开工前前往青墟浦营地和她们汇合。
凯瑟琳作为协会的接待员一般不会多事,除了委托上的问题,我暂时想不到其他事情。
但那种事她都能做主,没必要找我问上一句。
她知道我不接受额外的任务,最近又在准备青墟浦的探索。那么,还有什么是意料之外的?
又或者,什么事能这么巧吗?
说实话我并不想去。
概率是门高深的学问,有心人能通过观察在合适的时机地点,完成自己想要的计划。
因此我从来不相信意外,巧合背后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世上的事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讨厌麻烦。
但我最后还是去了,只因那符合我的行为习惯。
到的时候,凯瑟琳周围已经等着其他人了。他们站在一起有说有笑,气氛很轻松,看上去就让人不忍打扰。
于是我扭头就走,直到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
很好,我现在开始讨厌自己少年的外表了。
“是帕诺斯先生吗?”
对方很有分寸,在我停下时立刻收回了手,下一秒后退一步,将距离调整为普通社交距离,然后在看清我的脸时诚恳道歉。
“抱歉,刚才看见您背影有些像,一时心急……”
说半句留半句。
我按照社交礼仪回复:“没关系,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却没着急说明理由,而是问我刚才脚步匆匆是有急事吗?
这几句话,他一直都在用敬语称呼我。
“叫我帕诺斯就好。没什么事,突然内急。”
他表示理解,并让我先做自己的事,然后站到一旁。
“我在这儿等你。啊,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文渊。”
转头离开冒险家协会时,我在想他们为何会挑这个点找上门来。
尽管穿着不一样,但文渊身上有和那几个统一服饰路人的相同气息。
他们并非单纯的生活在太阳底下的羔羊,也有别于身着盔甲四处巡逻的千岩军。
直觉是很奇妙的东西,经历过夜晚才知道夜晚有多长。我很肯定,他们至少一只脚踩在黑暗。
应该是总务司的人吧。
我向附近的商家借用了地方,路上回忆着这段时间有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
最后排查完毕,深觉冒险家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