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冬说:“它本来就不喜欢被别人摸。”
三人在屋里吃了顿大餐,和父问和冬伤势、工作,莉莲问她前线趣事,还问:“有没有什么优质哨兵介绍给我认识?”
和冬认识的战友死了一大半,卡特琳宫那帮护卫队成员也都不是什么好货,自然不能把莉莲拉入火坑,只道:“没有。”
这毫不犹豫地一句引来莉莲嘟着嘴抱怨,和父帮和冬检查了精神图景,发觉那里面崩塌范围如此之大,又是心痛又是难过,抚着卡洛夫的头,良久才说一句:“孩子,你受苦了。”
受苦的和冬当天晚上躺在自己的床上,痛痛快快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轮番接受和父和莉莲的精神疏导,——因为母亲去世,和父备受打击,精神力损伤较大,他的帮忙只是安慰性的,真正干活的只有莉莲。
只不过这次伤势严重,莉莲即使累的满头汗也没疏导多少,反而不慎触发精神图景波动,痛的卡洛夫跳起来张开嘴巴作势要咬。
和冬呵斥:“卡洛夫!”
它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尾巴,重新盘卧下来。
莉莲喘口气,将一旁被雪豹吓得瑟瑟发抖的小浣熊抱到怀里,小浣熊捧着主人的脸安慰她,莉莲很沮丧地说:“和冬,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和冬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对此倒是没太大反应,反而安慰莉莲:“没关系,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她看了一眼在客厅等候的和父,小声说:“你能帮我陪伴爸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这样已经很好啦,跟那些英勇殉国的战友相比,我好胳膊好腿的活到现在,已经是宇宙的恩赐了。”
“真的,我上战场的时候真没想过还能回来再见你们一面。”
莉莲被她说的泪眼汪汪,看着自己的朋友:“那你该怎么办和冬?”带着破碎的精神图景过一辈子吗?——带着这个随时都有可能摧毁哨兵的炸弹,很可能都没有‘一辈子’。
和冬也不知道,真要说起来她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可既然那位能治愈她的向导不愿意继续,她也选择尊重人家的想法,不愿倚靠强权给那个人带来困扰。
她对莉莲说:“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又没事,替明天着急干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的和冬,在到达圣巴巴拉宫当天受到了原住民的热烈欢迎。
负责人几乎可以称得上热切的拉着她的手,在和冬感到不适挥退前,又立马呈投降状放开。
“哨兵!”负责人狂嚎道:“你跑哪里去了?我按照时间去停泊点接你,结果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人。”
“你吓死我了!”
——我终于能跟卡特琳宫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