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夏国这边紧锣密鼓的探寻着新发现的两座矿脉时,谢江流这边带着一群残兵,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天衍王朝和蛮族原来占领的草原的交界处。
他将一群疲惫的士兵交到副将手里,自己则是带着一小队人马继续往皇城的方向赶去。
十日后,天衍皇城。
谢江流风尘仆仆的骑马进了皇城。
他进城后也顾不上休息洗漱,下了马后便径直去谢府向谢抚安复命。
谢江流去的时候,谢抚安正在陪谢将军和谢夫人用膳。
他不好打扰,只能在谢抚安书房中焦急的等待着。
一直到谢抚安用完餐来到书房,他才立马扑到对方面前,将自己这段日子的悲惨经历都向谢抚安诉说了一通。
虽说他先前已经派传令兵提前赶回来向谢抚安报告过这件事了。但谢江流觉得自己还是得亲口向谢抚安解释一番。
他才能让自己这个愈发深不可测的远房侄子相信他是真的没办法了,所以才弃了蛮族那块地方。
谢抚安坐在书房上首的椅子上,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谢江流的汇报。
直到谢江流诉说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他才挑了挑眉,略带兴味道:“倒是有点意思,北边出现了一群从来没见过的人,王朝内部也有许多处传来有人占山为王的消息。”
他说着,脸上的表情渐渐阴沉下来。
“这是都不想让我好过呀。”
谢江流大气也不敢喘,乖乖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谢抚安说完,脸上的表情又突地放松下来,他看向谢江流,面上露出一点温和的表情来。
“叔父一路辛苦了,我让人带您下去休息。其他事,咱们明日再议。”
谢江流连忙躬身道:“少将军客气了,您喊我江流便可。”
他一个不知道隔了多少辈,自己主动投奔来的人,心里喊对方几句侄子也就罢了,面上他哪里敢承对方这一句叔父啊。
谢抚安不再多言,只轻声唤了个小厮过来将谢江流带去客房休息。
蛮族这边,谢抚安暂时不太好去对付那些莫名杀了努哈的人。
但是对于天衍王朝内部那些不安定分子,他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了。
谢江流回来的第二日,谢抚安便亲自点了一队人马,想要去将距离皇城最近的那支所谓占山为王的队伍给解决掉。
而恰好,位于这一处的“山大王”,就是当初一夜醒来,惨由海军变陆军的秦风扬一行人。
陈小树和林峰本还在心中惶恐谢抚安解决了天行军会突然想起他们,直到今日得知谢抚安一大早便带着一群人马出府去解决乱军,他们两人害怕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陈小树呼出一口浊气,劫后余生般小声对林峰道:“真希望这次的乱军能撑的久一点,拖的越久越好。”
这样谢抚安疲于应付乱军,就没心思来逼他们二人去给他找夫人了。
虽说陈小树已经决定到时候骗着对方回自己当初出现的地方后,他再和林峰两人找机会逃走。
但这一来他不一定能从对方的看守下逃走,二来他逃走了也不一定就能成功穿越回夏国去。
所以陈小树还是希望此时能拖便拖,那谢公子晚一日腾出手来,他和林峰便能多活一日。
此时另外一边,秦风扬正带着一群换上了这个世界衣服的海军士兵们,扛着锄头,哼哧哼哧的在地里松着土。
没办法,他们当初莫名出现在这里时带的食物只够他们吃二十天。
战舰搁浅之地附近的几座村子,村子里的劳动力先前大都被强征入伍当了兵,女眷一部分被趁火打劫的匪徒掠走了,一部分为了生存投奔了其他地方的亲属。
所以这几个村子附近的地几乎都荒芜成了一片。
秦风扬一群人也曾在村子里搜寻过粮食,但狗蛋当初都饿到带着弟弟妹妹跑进荒山里了,显而易见的秦风扬不会在这些村子里找到一丝一毫的粮食。
秦风扬等人又不愿意离搁浅在荒野里的战舰太远。
所以无奈之下这一群拿惯了武器的夏国现役士兵们,只能扛起锄头铁锹,自己动手种起地来。
也幸好秦风扬带的这支队伍里有好几个士兵都是农村出身的。
他们未当兵前在家里都是一边读书一边种地的,如今虽已当了好几年兵,但他们仍旧没忘记这种地该如何种。
秦风扬埋着头松完一亩地,抬头拄着锄头一边擦自己脸上的汗,一边心中有些悲催的想到。
这种地从某方面来说,真的是比他们当初刚入伍时的那魔鬼三个月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秦风扬叹了口气,站直身体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正准备继续去清理下一片荒地。
他攥着锄头的那只手的手心中便突地传来一阵刺痛。
秦风扬皱眉抬起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便见自己原本小麦色的掌心此时竟已经被锄头给磨出了一个血泡来。
秦风扬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中更是无奈。明明他其实挺皮糙肉厚的,但就是一直掌握不了那几个士兵教他的种地妙招,总是会时不时的给自己手上磨几个泡出来。
秦风扬攥了攥手,正想忽视掉这个血泡继续去干活。
荒废的田地埂上,一直观察着几个干活的夏国士兵的小女孩丫丫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他身边来。
秦风扬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见丫丫着急的将他攥着锄头的那只手拉了下来。
丫丫有些心疼看着秦风扬掌心里的血泡,抬起头用湿润的双眸看着秦风扬,轻声轻气道:“伯伯,会疼的。”
丫丫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衣服的小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白瓷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