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发现沈拂尘不喜他人碰,跟以前还是一个性子,于是如果碰到了,她会不留痕迹地快速收回。
后面做事做得太累了,时柒也渐渐地忘了这茬。
见沈拂尘要拿一张还没开过光的旗子去插时,她手比脑子快地拉住了,“仙尊!这我还没来得及开光呢。”
时柒夺回旗子,又将一张开过光的递给他,“这个可以了。”
沈拂尘触碰过她的指尖颤了一下,却是一言不发地继续作阵了。
一眨眼便到晚上了,南枝门主像是逍遥快活够了,记起抓上古鸟兽一事,让他们回去休息,今晚他守夜。
夜雪如约而至,南枝门主无聊到还在院中堆起了雪人。
沈拂尘则很早便和衣而眠了,忽然,他睁开了眼,眸底由茫然转清明。
他做了梦,是关于白时柒的。
此时此刻的沈拂尘浑身发烫,指尖颤抖着,他用另一只手压了压也压不住,血液里似有蚂蚁在爬,啃噬着血肉。
鬼使神差地,沈拂尘施法避开院中的南枝门主,来到了时柒的房间,她陷入了沉睡中。
他为何要来时柒的房间?
因为,他知道她就是白时柒。
在她用烈火之术的那一刻就确定了,魔族人都会烈火之术,可只有白时柒的烈火之术略有不同。
虽不知道白时柒是如何换了具身体复活的。
但沈拂尘想,留不得时柒了,其一,她是曾烧过仙门、杀过人的魔族之人。
其二,她曾,她曾……
他再次施法,令她暂时在睡梦中无法苏醒。
他要杀了她,她命数该如此。
沈拂尘弯下了腰,一双骨肉匀称、修长的手覆上了时柒的脖颈,想掐住。
手指碰上了她微凉的皮肤,他因做过梦而全身滚烫的身体却仿佛遇到了甘露,指节曲张,不受控制地改为抚摸。
房门和窗户紧闭,沈拂尘似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地低下头,将如画的脸轻轻地贴到了时柒的手背上。
不可控地,他喉结滚动着,薄唇微抿着,却还是溢出了一声低吟。
她好像能让他的身体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