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梦里,[你]似乎梦到了许多。

[你]梦见自己和捡来的那个男孩同吃同住,和他一同长大。

那时的[你],只懂兽性,不懂人性。

常常不懂他会莫名其妙地脸红,或者有一段时间躲着不肯见[你]。

[你]还梦到有不知名的大妖杀上上来,说[你]是天生魔种,天煞孤星,一定要清除掉[你]。

桃木剑贯穿了[你]的胸膛,而[你]用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想要救[你]的那个小男孩。

[你]又梦见,[你]被男人收养。

男人是位强大的魔神,在乱世之中,守护了一方安土。

那男人教[你]说话,抚养[你]长大,教[你]琴棋书画,教[你]礼乐纲常。

可惜,[你]却最终还是选择成为了他领土上最骁勇的帅将。

[你]不完全是兽,[你]却无法与人共情。

旁人与你介绍了许多良人,[你]根本不通男女之事。

[你]只知道,[你]不愿意看见,在庆祝胜利的宴会上,有舞姬坐到将[你]养大的男人身旁。

[你]还梦到,璃月刚刚建国,百废俱兴,初代七星刚刚确立,[你]是七星暗中培养的一只特工组织的领导者。

别人道[你]美则美矣,却美得木楞,只通杀戮。

旁人口中种种,[你]从未放在心上过。

直至有一日,[你]撑伞过小巷时,路遇一笑容温和的男人。

[你]方知何为人间情动。

“我喜欢你。”[你]告知那位男人。

仅仅只是告知,就连声线都是平平的,没有分毫浪漫。

那男人表情却很餍足,同时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这句话,我等了两千年。”

[你]梦见一世世,总有熟悉的人陪在[你]身边。

[你]逐渐明白了什么叫做风花雪月,逐渐明白了什么叫做人间烟火,什么叫做遗憾苦闷,什么叫做生死决别。

然后终有一世,[你]与他白头。

从此便是每一世,许多世。

春日樱花飞红,夏日莲子清甜,秋日天高孤鸿,冬日火锅好吃。

人间至味,绝处妙景,全都一一携手看遍。

02.

你像是做了一个长长久久的梦,醒来后却全都不记得了。

你只觉得头疼地紧。

钟离安静地守在你床边,见你醒来,忙问,“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你撒娇,“稍微有些头疼。”

钟离用额头贴着你的额头。神奇地,你似乎感觉头痛稍微弱了一些。

最爱的人就在身边,珍视地将你拥住,你突然幸福地想哭。

“钟离,我好像梦到你的亡妻了。”

钟离轻拍了拍你的背,“我没有什么亡妻。你我之间,从未有过他人。”

“真的?”

“我从不妄言。”

你吸了吸鼻子,“但是你书房里的那副画卷。”

钟离思索了半晌,忽然失笑,“莫不是你一直以为那是我亡妻?”

“不是吗?”

“我知道你躲我,一直都不知缘由,却不想是因为我一时兴起,让你白白烦恼数年。你若在意,我便把画烧了。”

你慌忙拦住钟离,“倒也不用。挺好看的画呢,烧了多可惜啊。”

钟离看着你,有些无可奈何,倒依言没有去烧了那副画。

“头还痛吗?”他温声问。

你拽住他的手,缓慢十指交扣住,“和你说说话,好多了。”

“还是去看看一下医生吧。”钟离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

你被他带到了璃月一民房里,民房里住着一面目和善的老太太。

老太太看见你仿佛看见了熟人,熟稔地为你搭脉问诊。

你倒是没想到这位老太太竟然还和烟绯认识,烟绯应该是来看望这位老太太的,她打开门看见你和钟离也是一脸惊讶。

烟绯一直是你商会的顾问,正好看见了你,就拉着你到门外说起了商会的事情。

你和烟绯都是爽快人,三下五除二就做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