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掀起珠帘，道：“公主这边请。”

只见宫殿之内，一个朦胧的身影正在焚香祷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这世间一切用以形容美丽女子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毫分。

她缓缓拨开宫纱走了出来，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如墨般浓稠的长发随意披散在紫色薄衫上，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

“卿儿，你回来了。”声音更如空谷幽兰，不觉醉人心扉。

殿内熏香缭绕，经久不散，绿泠与无心一时间都怔住了。

卿公主早已习惯了她的美貌，扑进她的怀中似小女儿般撒娇。

宣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都成大姑娘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去看过你父皇了吗？”

卿公主：“还没有，瑾仙公公说父皇喝了药睡下了，还没有醒。”

“瑾仙？”宣妃明确记得五大监各司其职，从来不会混淆职责，而瑾仙的身份是掌香大监，服侍皇帝用药这种事情应该不归他管，不免生出几分狐疑。

宣妃注意到站在卿公主身后的一男一女两名侍从，问道：“这是你的贴身护卫和侍女吗？”

卿公主点点头。

宣妃道：“把头抬起来，让本宫瞧瞧。”

绿泠进宫原本是想瞧瞧她的，结果反倒被她先给瞧了，心情有些复杂，却还是老老实实把头抬了起来。

几人对视的瞬间，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宣妃望着无心，低语道：“我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天启的七皇子，一个跟你一样年纪，也应该跟你差不多高了。”

无心面色动容，强忍住内心的风起云涌，道：“是吗？”

宣妃微微颔首，又看向绿泠。只见她眉如远山黛，眼似清掬月，像极了自己年少时候的模样。

宣妃眸光微沉，好像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如果……我也有一个女儿，大概就是你这个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