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门口正对的楼梯后毛利景打开第一扇门,书房的陈设架上摆着铜质香炉,镂花的桌案上还放着一枚镇纸,就是搭配着旁边的笔记本电脑有些不太和谐。
他这一年不断有意无意的向景光暴露了自己的偏向与喜好,没想到他不仅把这些记了下来,还刻在了心里。
这也是毛利景为他创造的“回忆”之一。
他的卧室里还挂了一个大大的“福”字,是之前教景光书法时写的,没想到他竟然挂在了这里。
毛利景心念一动把电脑移到一边,熟练的铺纸研磨,大笔一挥落下一个“寿”字。
写完后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红纸,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吉利。不甚满意的毛利景就要动手把它团成一团扔掉。
一旁的景光眼疾手快的抽走了纸张。
“这是给我写的吧,寿刚好对应福字,等字干了裱好我就把它挂我的卧室里。”
毛利景拒绝道,“白色不吉,你喜欢我再给你用红纸写一副。”
“啊?不会呀,白色纯洁高贵,是最好的颜色,还是吉服的颜色,哥哥为什么这么说?”
在诸伏景光的潜意识里是没有白色不吉利这一说的,这种文化差异不是毛利景用短短一年就可以扭转的。
不过他也没想着刻意改变,任由诸伏景光自己去思考,就算哪一天他自己看破了这个谎言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早就决定顺其自然了,不是吗?
“好,随你。”
总体上毛利景还是很喜欢这里的,虽然他在大学附近租了房子,但是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主要落脚处是景光的这处别墅。
当初办理手续的时候这套房子是登记在“周景光”名下的。
在这一年里毛利景给“周景光”办理了一套齐全的假证,身份是一位大学毕业一年前霓虹打工华裔,半年前出了车祸,住院记录可以在医院系统里查到,打工单位在疗养院,伤好后已正式辞职,哪怕日本公安去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