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济苏格兰完成时

景光惊讶的睁大眼睛,“高三生,你的年龄果然比我小,这是怎么回事,不可以说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你现在必须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等到出院之后,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好的,毛利桑。那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的真名?”

毛利景顿了一下,哑声一字一顿说出三个字,一个恍若隔世的名字。

“周景秀”

饭后,躺在床上休息的景光看着另一个身影在床前忙忙碌碌,眼神明暗交杂。

十六岁的哥哥,莫名其妙的汉语,闪躲复杂的情感,看来他这个“哥哥”隐藏着好多秘密。

他说他名叫周景秀,平时叫自己“景光”,他记得种花文化里第一个字是姓,那么他的全名叫周景光吗?

周景秀,周景光,听起来的确是一对亲兄弟的名字,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念出来这么拗口呢?总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我可以叫你景秀吗,毛利桑听起来不是很亲近,我们明明是亲兄弟。”景光暂时有些不太能对着一个年纪他小的人叫哥哥。

只是他觉得自己的发音有些怪怪的。

“算了,还是叫你kei好了。”

毛利景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点头。

诸伏景光觉得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不过目前为止他没有感觉到对方对他有什么恶意,那种对他的亲近熟稔都像是出自下意识,很难做假。

他不记得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但他就是觉得应该有一个哥哥,会宠着他保护他,说不定真的还会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喂他吃东西。

所以哪怕现在的毛利景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也还算轻易的接受了这个身份。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希望伤口好的快点早些出院,景可是答应他会告诉他所有事情的。

在诸伏景光安心养伤的时候,他新上任的好哥哥带着他换下来的所有东西回到了白天落水的小树林深处藏着的一个小木屋里,

屋子里没有灯,黑漆漆的,推开门时发出绵长的“吱呀”声,一束手电筒的亮光骤然划破黑暗,惊起了窗户外面的乌鸦,嘎嘎叫着扑棱翅膀飞走了。

黄色的光束扫了扫,扫到了墙角的柴堆空隙露出一张脸。

毛利景掀开掩盖着的柴草,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被绑的结结实实昏迷不醒的男人,在几个小时前这两人还在河边拿着枪耀武扬威的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

在他带着苏格兰去医院前他曾发邮件给跟在附近的下属尽快把河里的两个杀手捞上来,一同打捞上来的还有一把手木仓,全部被下属打包好放到了这个地方。

为了防止酒厂的人来打捞他还让下属提前报了个警。两辆车掉进河里可不是什么小的交通事故,现在河边还围着警戒线呢

毛利景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的手套戴上,手电筒放在一边,把其中一个身形发色与诸伏景光相似的人扒了个精光,换上他从医院里带过来的属于诸伏景光的衣服,连内裤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