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低马尾的美丽妇人努力维持着镇定,脑海不受控制的回想刚找到幼子的场景。
小小的孩子静静的躺在地上,枕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单薄的胸口没有一丝起伏。
那一瞬间她的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窒息一般的难受,不要说她,就连她的丈夫,一个看多了案发现场的现役警察也差点腿软,他抱住难得脆弱的妻子,温声给予她安慰,同时也是给自己打气。
家里还有小兰在等着,他是丈夫,是父亲,是警察,他不能慌乱,他绝对不能慌,小景会没事的。
医生拿着片子给二人解释,“从检查结果来看孩子没有伤到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一些轻微的脑震荡,醒来后可能有一些恶心呕吐头疼头晕的症状,您不要太过紧张,孩子应该马上就会苏醒,小孩子恢复的快,住院观察几天没问题就可以回去了。”
“太好了,小景没事。”妃英理捂住脸,声音哽咽,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小景马上就要醒了,我去准备一些好消化的吃的给他。”
毛利小五郎难得温声道“去吧,记得多准备一些,你自己也没吃晚饭,一直担惊受怕到现在肯定也饿了,放心吧,小景这边有我陪着。”
一周后,头上缠着一圈绷带的毛利景结束了自己的住院生涯,在这一周里毛利夫妇也没闲着,缓过神来的两人立刻着手调查儿子的事情。
一个警察一个律师查这种事情可谓专业对口,不到一天时间便把事情查了个七七八八。
“即使是孩子,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伤害了别人不去道歉也不想着补救,他们可是差点害死一条人命,他们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不对的吗!恶行就是恶行,不会因为施暴者的年纪发生变化,分不清善恶的孩子能成长为一个好人吗?正因为他们年纪还小还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才更需要认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去努力改正做一个好孩子,你们做家长的是选择继续纵容他们错下去还是帮忙矫正他们呢?”
妃英理觉得她没有把这群差点害死她儿子的熊孩子和家长臭骂一顿已经是教养良好了,但是她做不到原谅。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哪怕他们只是一群小孩子,毕竟她的小景也是个小孩子。
最终在这七个欺负同学的熊孩子和家长数次真诚的道歉并赔偿医药费之后双方达成了和解。毛利景也背着他的小书包重回学校。
日子还在一天天的过去。
毛利兰觉得她哥哥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具体是什么变化五岁的她又说不上来,虽然哥哥对她还是很好很好,于是她求助了自己无所不能的青梅竹马。
“放心好了,我会完成你的委托的,小兰。”
带着黄色帽子的小男孩拍着胸脯自信满满,他可是福尔摩斯的弟子,没有他解不开的谜题,何况委托他的人是可爱的小兰,他现在干劲满满。
于是小小的工藤君开始了对小兰哥哥的观察,这一观察就是好久好久,久到了小兰已经忘记了曾向青梅竹马提出过这个委托。
小孩子的记忆是有限的,尤其是在发生对他们而言印象深刻的事情后那些不太重要的事情渐渐被挤到了大脑的边缘,渐渐模糊淡忘。
毛利兰的记忆逐渐被父母一次次的争吵所替代占据,在她七岁的时候妈妈在爸爸再一次喝的醉醺醺后大吵一架,提着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