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浊音身后低着头不看他的折琴,几乎咬碎一口牙,你以为我会在乎你的一厢情愿吗!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谁稀罕你自以为是的施舍!
浊音伸出手,直接穿透了折琴的胸膛。
斯卡拉姆齐瞪大眼睛。
“原来我的本源是这样的……”折琴低着头看浊音从他胸膛里拿出的他的本源种子。
他的本体是构建在一颗精灵树的种子之上的,枝干是透亮的碧绿色,会开金色的小花。
浊音手微顿,转过身将折琴的本源送入斯卡拉姆齐的身体里。
庞大温暖的力量渐渐向人偶僵硬的四肢百骸流动,意识最后的迷蒙间,他仿佛看见那个一直纠缠他的人,化为飞羽,消失不见。
浊音冷漠的看那个小人偶吸收力量。
折琴也陷入昏迷,他整个人几乎透明。没了本源,就好像树没了根,必死无疑。
浊音挥手将折琴收入袖中,走出门口后随意的将树屋下了个结界,等那个人偶苏醒,自会解开。
浊音抱着钟离猫猫渐渐走远,二人漫步在静谧的林海中。
“我只是恨铁不成钢。”浊音突然开口。
“我知道。”臂弯间的钟离猫猫从他怀里跳出来,落地化作人形。
俊秀儒雅的男人轻轻牵起浊音的手,二人继续慢慢的并肩前行。
浊音如果真的一命换一命,钟离早些时候就会阻止,更别说那个稻妻人偶并没有生命危险。
“你看出来了啊。”浊音偏过头看他,脸上微微有点被看穿的羞窘。
“嗯。”
“希望折琴这次能好好反思,他总是溺爱孩子。”浊音叹了口气。
“阿音何必忧心,每个人走的路都是不同的,结果的好坏不过看局内局外的评价罢了。”钟离波澜不惊,耐心的安慰他。
“也是。”浊音晃晃头,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安静的跟在钟离侧后方。
非是局中人,莫论是与非。
……
折琴一事了结,浊音马不停蹄的溜回璃月港。
在他的小窝里懒懒散散的窝了足足三四天。
直到钟离看不下去了,把他软绵绵的一团从窝里抱出来,说什么也要浊音出来透透气。
他甚至还叫了魈来,虽然半路有个不请自来的某个酒鬼,但也总算是把浊音从窝里拽出来了。
钟离叹了口气。
几人围着桌子看钟离慢条斯理的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