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仔细想了想。回答:“我并不知晓，这个问题或许只能留待来日了。”

——

“走吧。”浊音推门出来，整个人焕然一新。

瀑布似的银发一半束起，剩下的简单拢在背后，发丝墙几颗宝石压坠，长长的衣摆繁复昳丽，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整个人都冒着仙气。

钟离和魈起身。

“今夜会有我的朋友来小聚，”钟离眼带关心，给面前这个小社恐作心理准备，“阿音可以吗？”

浊音一愣，复又笑开。

他微微踮脚，凑近的眼底都是暖融融的笑意，“那夫君会护着我吗？”他小小声说。

“那是自然。”

“那不就好了，有你在，我总是安心的。”

钟离揉揉浊音的头，轻笑道:“别怕。”

那边你侬我侬，魈已经抱臂闭目默念某部心法的第二遍了。

“崽！走啦！”浊音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热意，挥手叫魈。

钟离站在他旁边，也是长身玉立，二人站一起般配极了。

“嗯，来了。”魈起身跟上。

——琉璃亭。

长街愈发热闹，不时有跑过的孩子，角落的千岩军也多了一半，防止人群出现意外。

“不许人群中点烟花！喂那边的小孩！——”

“快跑！”

“稻妻最新款的烟花！买一送一！”

“这位小哥来尝尝……”

“公子……”

众生百态，不外如是。钟离闲庭信步的领着一大一小穿过人群，不时阻挡着热情似火的人群。

“不，多谢，他不吃。”

“好的，我会转达。”

“不，……”

一路走来，钟离一人游刃有余的挡住了所有因浊音或是魈吸引来的狂蜂浪蝶，几人顺利到达了吃饭的地方。

浊音和魈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到了。”钟离回身提醒两人。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有预约吗？”门口侍者小姐笑着迎接。

“二楼……”

钟离和侍者小姐在那核对信息。

浊音则好奇的站在楼阁桥上向下看，他回头示意魈来看，“你看，人类总是那么热闹。”

魈向下看去，各色各样的灯火伸展到很远的地方，亭台楼阁间也有精美的灯台，长街小巷中，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嗯，千百年来，都是一样的。”魈走到栏杆前，顺着浊音目光向下看，低声说。

他的眼底映着底下烟火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