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沉默。
“很涨吗?”
浊音眼含泪花。
钟离难得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他总不能真去吃妻子的……。
“咳,我给你挤出来?”
钟离掩唇轻咳,他阅历再多,这种私密之事也未曾经历过。
浊音撇撇嘴,双手乖巧的背过去,小胸脯向前挺了挺,“嗯,你试试。”
浊音看着钟离把手伸进衣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啊!——!”
一声惨叫。
浊音没想到这么痛!就好像一块石头生生往针尖大的洞里往外挤。
他眼泪汪汪。
钟离忙松开手,眼底划过一丝懊恼,“阿音?”
“不要挤了……”
钟离抿唇。
浊音缓了一会,等那股痛劲过去,他什么也没说,转过身背对着钟离钻进了被窝,蒙头盖住了。
“……”
钟离手指松开又攥紧,最后起身。
浊音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咬唇,无声的掉眼泪。
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没吃过苦,本来来小世界给哥哥带东西,却突然遇上孕育期,明明设了结界,却还是被结了契。
如果不结契的话……他怔怔想,就不用现在这么疼了。
被子被人掀开。
“松嘴。”一只大手强行打开被咬红的唇瓣。浊音一惊。
钟离把浊音转过来,不意外看见满脸泪痕,无声叹了口气。
浊音撇过脸不看他,眼泪一直掉,空气中似又泛起了微微莲香,哭泣的浊音似乎更加动人。
“阿音,”钟离手指轻轻擦去那些泪珠,“我并非不喜欢你,你我如今皆因我而起,我只是……怕你不愿。”
浊音仰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这个突然闯进他生命的人。
“你看我的眼睛……”浊音抓住钟离的手往上挪,“那是你的颜色。”
黑暗中,浊音浅金色的瞳眸里映着小小的他,钟离突然回想起来,初遇时,浊音是几近透明的眸色。
钟离一怔,他看着眼角还带着泪的浊音,突然释然,罢了,反正他们的时间还很长,足够他去探索了解,并将他揽入怀中。
他倾身覆上。
窗外月凉如水,长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