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您好,菜品已经做好了,可以进来吗?”门口有侍者敲门。
浊音一惊,鸵鸟似的埋进钟离怀里,不动弹了。
钟离似是无奈,安抚的拍了拍怀里人的背,“进来吧。”
侍者推着菜品车推门进来,对浊音坐在钟离怀里视而不见,脸上挂着敬业的微笑:“这是您的菜品,请慢用。”
待人走后,钟离摸摸浊音拱的毛茸茸的头,“出来吃饭,尝尝有没有你喜欢的甜甜的肉。”
浊音慢吞吞的露头,瞅了瞅离他有些距离的菜,冲着钟离张嘴“啊——”
钟离纵着他给他夹。
饭后,二人沿着僻静的小径缓缓向家里走。
浊音藏在袖子里的手,偷偷伸出去去勾身旁钟离,“你之前……没有心悦之人吗?”他轻声问。
“没有。”建城之前在打战争,战争完了又卷死一堆工作狂,好不容易退休了,“别胡思乱想,只有你一个。”
“哦。”
说着说着,月亮爬上正中,钟离推门点灯,“夜深了,去睡觉吧,明日再带你出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
浊音一把攥住他身后轻扬的衣摆,低着头神色不明。
“你不跟我一起吗?”他语气幽幽。
“我……”钟离难得哑声。
“孕育期如果没有蛋是不会结束的……你要丢下我吗……”
浊音抬头看他。眼底渐渐积聚一汪浅金色的水波。
“我怕你不愿。”钟离回身握住浊音的手,烛光映在他的脸上,他轻叹一口气,“等你……”
浊音不愿听他继续上前一口啃了上去。
浊音堵住了钟离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贴着钟离薄唇轻轻呢喃:“你不问问我?”
空气中渐渐飘起钟离熟悉的香气,他眼瞳微怔,“你……”
“……”浊音试探性的舔了舔钟离嘴唇,钟离被他小猫似的舔舐分了心,弄得哭笑不得。
“这位先生,”浊音脸颊泛起红晕,在他面前呵气如兰,“夜凉月长,阿音给你暖被好不好?”
空气中的香气愈发浓重。
窗外月色如水,钟离怀里的妻子像树上即将成熟的蜜果,浑身都是馥郁的香气,向他发出了邀请。
钟离金瞳沉沉,扶住浊音后脑微微使力,一手紧扣浊音的腰将他抱起。
“荣幸之至。”
屋外,金色玉障一闪而过,复又隐匿,月光重新温柔落下。
夜色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