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最强战力的捕梦者居然那么年轻,看着一点也不像。”

“听说啊,时部长是当年荆焕烨亲自领回来的,一直当继承人放在身边培养来着。”

“恶魔指挥官养出个送葬专业户,倒也挺合理?”

时井稚有些想回头冲几人竖个中指,但碍于现在的身份,只是克制的翻了个白眼。

荆焕烨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地问:“生气了?”

“我无所谓,就是不喜欢听他们乱议论你。”

“到这个位置,无论做什么都是有争议的。”男人心平气和地说,“有人愿意谈论指挥官的作为,总比没有存在感要好。”

时井稚伸手悄悄戳他腰:“我就是小气,就是不喜欢他们说你坏话,巴不得你没有存在感才好呢。你怎么办?”

转过一个拐角,迎面又碰上一名捕梦者,时井稚赶忙把手缩回来,规规矩矩背到身后。

等到擦肩而过,这次是荆焕烨没憋住先笑了。

“让我们小时长官受委屈了,要不打完这仗回家养花种地?”

“去你的。”时井稚又掐了他一把,嘴硬:“我稀罕你这身制服又不稀罕人,不是荆指挥我不要。”

两人就这么悄咪咪地小打小闹着,朝总指挥办公室走去。

荆焕烨进门后习惯把制服外套挂在衣架上,他边脱边让时井稚把一份文件找给他,结果衣服都挂完了,一回头,时井稚懒懒散散抱着胳膊靠在文件夹上,没骨头一样。

荆焕烨:“?刚上班呢,怎么就犯懒了。”

谁知时井稚用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戏谑道:“制服没了,现在我不稀罕你了。”

荆焕烨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还揪着之前的话呢。

他有样学样地靠到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盯着时井稚。

“小时长官,现在是工作时间。”

“所以?”

“麻烦帮你的指挥官找一份文件,好吗?”

“……”

时井稚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对视没坚持几秒,到底是败下阵来转身去找文件了。

就是脑袋明显耷拉了下来,连一头自然卷都蔫了。

可当他转身面对荆焕烨的时候,神情已经看不出半点异常。

“这份是你要的,这几个是相关的。我去隔壁了,有事再喊。”

时井稚刚刚转身要走,腰侧突然被轻轻揽了一下。

紧接着,荆焕烨站起身,从背后抱住了他。

心底立刻有一块酸酸地陷下去,时井稚嘴上却不肯服软:“现在指挥官不怕浪费时间了?”

“研究表明,心情不好的时候工作效率也会降低。”荆焕烨说,“给你充个电。”

秒针哒哒走了五下,时井稚终于声音很小地说:“骗你的,不是指挥官了我也要你。”

荆焕烨嗯了一声,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好啦,去忙吧。”时井稚拍拍搂在腰间的手,“再充要炸了。”

哪怕认识这么多年了,荆焕烨还是经常会被他神奇的想象力逗笑。

他刚直起身,手还没完全收回来,办公室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般敲门敲出这种声音的都是情况紧急,时井稚“chua”地就把人推开了,甚至帮忙喊了声“进!”

荆焕烨:“……”

来人是某支捕梦者队伍的分队长,时井稚记得两天前他们被派去联合处理一只a级幻想种,看这表情,怕是出事了。

“长官,我们到了之后才发现那幻想种有分裂能力,而且它可能已经进化成了s级。全队除了我和另一个人……三个死了,两个被带走了,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一时间空气静得可怕。

终于,荆焕烨打破了沉默,语气极为冷静:“那两个人的名字?”

“戴维·哈瑞斯,安迪·莫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