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申似锦喃喃地说了一声。

车顾莱没理她,随意地帮她包扎了一下,见不再流血了,就去收拾那些碎片。

她的态度敷衍冷淡,根本不是在关心她,只是想让她的血别再脏了地板和沙发。

但是在申似锦迷糊的思绪里,车顾莱是在关心她,她真的有好久好久没被人关心了。

以前她也经常受伤,也渴望被人关心,可惜她身边的人太少了,母亲对她的伤视若无睹,她没有朋友,身上那些让她流泪的伤口都无法诉于他人。

申似锦觉得自己很没用,车顾莱只是帮她包扎了一个很小很小的伤口,她却觉得车顾莱再好不过了。

最起码她没有忽视自己的伤口。

就是一个巴巴想得到一点爱的废物。

她迷糊地想。

车顾莱可能已经走了,她听到她上楼的声音,申似锦睡在沙发上,全身一阵热一阵凉,迷迷糊糊中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中途车顾莱下来过几次,冷淡地瞥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申似锦,走了过去,叫了她几声,没应。

车顾莱在她衣服口袋找到申似锦的手机,但是关机了。

她想出门,但是大门包括后门几乎都被反锁了,她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申似锦这个疯子把所有的门都反锁了。

什么怪癖。

她神色冰冷,视线犹如刀子,在申似锦身上扫了一圈,缓缓走近她,手慢慢地抚上申似锦白皙脆弱的脖子,慢慢收紧。

申似锦的神色越来越痛苦,车顾莱才收回手。

算了,杀人犯法。

就这么死了,还是太轻松了一点。

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没看神情痛苦,蜷缩成一团的的申似锦一眼,走了。

申似锦是被冷醒的,哆哆嗦嗦地坐了起来,对眼前的黑暗茫然了好一会儿,晕死的脑袋才意识到已经晚上了。

想到自己睡了一天,都还没给车顾莱做饭,怕车顾莱不开心,她撑着沙发,动作迟滞地站了起来。

她的呼吸很重,身体像是被灌了铅,冷的很,只觉得头重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