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睁眼,然而文思月并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沙发上。
目光下移,她看着钻石面料的沙发眼睛发直,不一会,她探出手,轻轻摸了摸。
手感跟她昨天摸到的差不多,略带硬质的面料,支数不高摸在手里有略微粗糙的手感,夏诗弦不禁想,手摸着是这种感觉,那别的地方也是吗?
她拿过衣服,慢吞吞的拆掉防尘袋。
宝蓝色的西装被她平摊在沙发上,西装用的面料手感跟沙发又不一样,夏诗弦站起来,瞥了眼关着门的主卧,脱掉了身上的休闲装。
十月下旬的a市还在夏天的尾巴上,但晚上倒是有几分秋天的凉意,穿西装刚刚好。
脱掉衣服后,夏诗弦又坐回沙发,果然,大腿比手的感觉更强烈一点,钻料的粗糙感通过大腿传递给她,她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缓缓。
跟她想的没错,夹克不能选这种面料,骆马毛是最合适的。
得出这个结论后,夏诗弦动作轻快起来,她脱掉内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乳贴,她打算不穿衬衫直接穿西装,再在脖子上打个领带,正好遮一遮颈环。
由于害怕文思月突然开门,她穿的很快,不到两分钟,她已然把西服套装穿戴整齐,文思月打开门下楼的时候,她已经在调整胸针了。
“真好看啊,老婆。”文思月在楼上揪着裙摆,看到夏诗弦她眼睛一亮。
夏诗弦抬头,看着缓缓下楼的文思月,呆愣了几秒。
文思月穿着一袭黑裙,裙子正面层层叠叠地交织出一朵黑色玫瑰,让本就清冷的文思月看着更加不近人情。
冷淡、冷漠、疏离。
夏诗弦想,这三个词约莫能形容出文思月百分之八十的气质。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如果要用植物来比喻,她觉得,应该就是在月光下静静绽放的铜蔷薇了。
大多数人只能看到铜蔷薇艳绝的红,却看不到星星点点的黄。
就像文思月,大多数人看到的她是冷的,只有夏诗弦明白,至少曾经的文思月,是温暖的。
“不好看?”文思月下了楼走到夏诗弦身边,她的一只手仍攥着裙摆。
夏诗弦摇头,“文总,很好看很适合你。”
接着她弯腰轻柔地掰开文思月的手,“文总,裙子皱了就不好看了。”
……
ys把交流会订在a市有名的画廊,恰逢某位艺术家的油画展,因此夏诗弦提前做了些功课,生怕到时候说错了什么露怯。
下午五点,秘书准时来别墅接她门。
文思月的长裙不方便上车,夏诗弦捞起略长的裙摆,把文思月送上车,自己才上去。
驾驶位坐着的秘书通过后视镜默默观察夏诗弦,在文思月空降亚太分部后,她们所有人都成了总裁的眼线。
待两人坐好,秘书收回视线,发动迈巴赫驶出别墅。
画廊位于a市内环著名的别墅区,开车不过十来分钟,对夏诗弦来说也就是发个呆的功夫,她悄咪咪扭头看了眼文思月,发先文思月正靠着闭目养神。
“夏小姐。”前排的秘书突然开口。
夏诗弦嗯了一声。
“一会进场,尽可能让总裁别喝酒。”秘书压低声音,生怕吵到文思月。
夏诗弦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