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人无视了那些目光,只是闷头牵着她。
夏诗弦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不知不觉间,从文思月握着她的手腕,变成了交握在一起。
她的心在人潮中动了一下。
直到文思月开车上了高架,夏诗弦才平复了心情。
她侧头看着窗外,玻璃上偶尔映衬出文思月认真的侧脸。
夏诗弦想起来,当年她第一次见到文思月的时候,也是这样认真的侧脸。
不过那时的文思月五官还略显稚嫩,不像现在,那些稚嫩和温柔都消失了。
只余下她看不清的那些。
夏诗弦愣了愣,接着自嘲的咧起嘴角,她以为她不会记得了,可稍加回想,文思月的一切还是那么清晰。
就好像所有关于文思月的记忆,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诗弦。”文思月突然叫她。
夏诗弦本能地转过头。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
夏诗弦摇头,“不记得了。”
文思月打开音乐,放了首柔和的钢琴曲。
“我还记得。”
夏诗弦撇过头,看向窗外,“哦。”
文思月低低笑了一声,“那时的你跟现在变化不大,还是嘴硬心软,虽然晚了点,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诗弦。”
她盯着前方,脸上的冷漠尽数消散,满是溢出的怀念温柔,“谢谢你在那个时候拉了我一把。”
听着文思月的话,夏诗弦的心像被一把大锤轻轻锤了下,她没吭声,只是连侧脸都不给文思月了。
钢琴声还在继续。
“文总……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过了很久夏诗弦突然说了句。
文思月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下。
“老婆快到了。”
夏诗弦难得冒头的伤感,被文思月的一句老婆冲刷殆尽。
她额头冒出青筋,“文总我不是你老婆!”
文思月按下切歌键,舒缓的钢琴曲顿时变成了喘息声。
夏诗弦:???
她越听越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文思月把音量放大,说:“我把之前的视频剪辑了,做成音频当asmr用了。”
迈巴赫里不停回荡着夏诗弦的声音。
听着音频里自己矫揉造作的声音,夏诗弦一股火直冲头顶,她快速把音响关掉,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你有病啊文思月!你怎么这么……这么神经病啊!哪有把别人……的视频做成asmr放的!还是放车里!你不怕别人听到啊!”
文思月把碎发撩到耳后,“没人敢听。”
这是敢不敢听的问题吗?夏诗弦真想把文思月脑袋打开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
“况且这是必要的。必须要确保交换信息素的过程万无一失。”文思月一本正经。
“哈?你当我是智障吗?这几天你满嘴都是信息素信息素,我看你是被信息素腌透了!”夏诗弦明晃晃翻了个白眼。
文思月轻轻咳嗽,“你说得对,看到诗弦,我确实没办法想别的。”
夏诗弦被文思月搞得说不出话来,文思月以前是这么直白的人吗?
两人沉默着回到夏诗弦住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