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读书人本就受人尊敬,更何况是神童,说出去那可是他们整个清阳县的人都面上有光。

醉鲜楼里一片喝彩声,只有秋大郎那桌气氛阴沉格格不入。

秋大郎面色黑得如同抹了墨水,他正要出言解释,就见桌上那一位同窗面色不虞。

“没想到秋兄一家竟是这番作态,真是耻与你为伍!”这位同窗说完便甩袖离开。

另外几位有样学样,贬斥秋大郎一句话纷纷溜走。

秋大郎气得面上涨红,拍桌骂道:“说得好像往日里你们有少排挤秋羲那货,虚伪!”

二楼雅间,秋羲见时机已到,叫来小二低声吩咐一句。

小二得令后立刻蹿到楼下混进看客中,指着正要溜出醉鲜楼的秋大郎喊道:“快看,这不是秋大的儿子秋大郎么!”

楼下众人刚听完故事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候,一听秋大一家竟有人在场,立刻围上去作势要打。

秋大郎见状连忙往外逃窜,但他体型肥胖,怎是这许多看客的对手,就连醉鲜楼二楼的雅间里都能听见秋大郎求爹告娘讨饶声。

半晌,等众人打骂完替秋二一家出了一口恶气,秋大郎已经鼻青脸肿,这才头发散乱衣衫破烂地拖着脚朝私塾逃去,生怕慢了一步又被那些人拖回去暴打一顿。

雅间里,孔正和徐弓拍桌叫好。

徐弓一杯酒下肚,解气道:“打得好!这蠢货方才竟然还敢跟他同窗抹黑贤弟的名声,真当贤弟孤弱可欺!”

孔正拍着腿朝秋羲道:“贤弟,不说别的,日后这秋大郎若还敢来找你麻烦,只管叫上为兄,为兄保管打得他不能自理。”

“嗨,秋贤弟的注意可比你这莽夫多,”赵子升拍了孔正一掌,朝秋羲笑道,“贤弟,日后有难处只管说,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为兄定竭尽全力。”

“我、我也可以帮忙!”高潜人虽长得瘦弱,但还是很讲义气的。

“多谢四位厚爱,小弟敬诸位一杯。”

秋羲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