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趣了。

见王教谕坐在上首一动不动,秋羲翻开一卷《易经》装作在认真揣摩的样子,又不动声色地把柳郁送他的五经题集放在《易经》上,翻到昨晚最后看到的地方继续找他的乐子。

柳郁不仅给这两本题集中比较晦涩的题目做了注解,还给秋羲备注有近几任会试主考官引经据典时的偏好经典,虽然对他接下来的岁试没什么大用,但对最后的春闱来说,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了。

秋羲在心中默默感叹,要是把柳郁放到现代,一定能成为教辅机构的王牌编书人。

课毕散堂后,徐弓刚要约秋羲四人去醉鲜楼一聚,就见秋羲被王教谕叫走了。

秋羲跟着王教谕走出外舍学堂后,只听王教谕开口道:“三月初三在府城有个雅集,届时你便随我去一趟。”

雅集?

那不就是古代文人的聚会么,比如出了《兰亭序》的那次。

秋羲一听便面露苦涩,这种雅集少不了吟诗作对写文作赋,要是原主在这儿倒是可能不怕,但他不行啊。一个理科生,让他背背四书五经没问题,让他现场吟唱一首上得了台面的诗词歌赋那还不如要他的命。

见秋羲迟迟不说话,王教谕停下脚步,诧异道:“你那日有事?”

“倒也不是,”秋羲尴尬地捏了捏袖摆,问道,“先生可知雅集上有哪些才子?”

如果都是跟他一个水平的童生,那他也不是不能去。

王教谕听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才道:“听闻知府请了柳含章。”

含章竟然也去!

秋羲瞬间满血复活,不会吟诗作对算什么,他照样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