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羲画得入神,等系统颠儿颠儿地跑到屋里叫他时,他已经画好六张卡牌。
将毛笔挂在笔架上,秋羲麻溜地去厨房盛饭,收拾好之后再回屋时天已经黑了。
“唉,不知你可能坚持住?”秋羲点好木桌上的油灯,看着里面所剩不多的灯油喃喃自语。
拍了拍脸颊,秋羲提笔开始继续干。
木牌上的人物小像他画得并不精致,但每个人物标志性的服饰或者体态都抓得很到位,是让了解三国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谁的水平。
秋羲画得简单,一个人物总共都没几根线条,基本上几分钟就能画好一张卡牌,到夜深时还剩下最后五张,眼看着灯芯快燃尽,秋羲干脆吹灯睡觉,明早起床再继续。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牛家养的公鸡打鸣,秋羲起床后洗漱好便将米下锅,照例让系统帮忙看火,他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把剩下的五张卡牌全部画好。
吃完早饭后,七十二张木牌已经全部晾干,秋羲检查一遍后将木牌小心翼翼地装进匣子里,又把昨天下午写游戏设定的宣纸全部整理好,东西装进包袱里便叫上系统出门。
“诶,羲哥儿等等。”
秋羲刚关上院门便被牛家婶子叫住,只见她塞了一只热乎的纸袋进他怀里。
“早上刚烙的饼,你留着路上饿了吃。”
“多谢婶子,”知道这是牛家婶子一番好意,秋羲将饼子包好收起来,“府城路远,如果来不及我今晚就不回来了,家里有劳婶子帮忙照看。”
牛家婶子笑道:“你只管放心。”
路过清溪村的渡船不去府城,秋羲还是坐那位老船家的渡船去了县城,然后在县城的码头换船去府城。
等船在渡口靠岸时早就过了中午,秋羲和系统在船上就把牛家婶子准备的两张饼子分吃完。
“还是婶子想得周到。”
秋羲下船后有些庆幸地摸摸肩上的猫头,要不是有那两张饼在,他和系统非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可。
府城的人比县城多得多,光是码头上等着接活的脚夫就多的数不清,周围还有不少卖吃食的小摊,无疑是赚这些脚夫和来往客商的钱。
秋羲抱着系统挤出人群,离开码头后找了个看着和善的店老板问路,得到珍宝斋的位置后便头也不回地朝那边走去。
“这也太远了吧。”
约摸一个时辰后,秋羲腰酸腿疼地站在街边一家雅致的木楼前,木楼牌匾上书“珍宝斋”三个大字。
“终于到了。”
大冷的天,秋羲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抬脚要进珍宝斋,迎面就撞上一堵人墙。
“对不住对不住……”
知道自己撞到了人,秋羲连忙道歉,等他抬头时,只见面前的人头戴玉冠,眉目如画,一袭素色衣裳清逸飘然,让人见之忘俗。
真可谓浊世佳公子,风流世无双。
是他的菜。
“兄台无碍?”
听见他的菜朝他问话,秋羲这才回过神。
“无碍,无碍,”秋羲摆摆手,连忙让开,“你们先请。”
对面的人朝他微微颔首,带着身后的跟班出了珍宝斋。
秋羲见人离开,这才进了珍宝斋。
珍宝斋内各种稀奇东西琳琅满目,来往的客人却不多,显然走的是高端路线,客户群体不大。
“小二哥,你们掌柜可在?”秋羲找柜台前的伙计问道。
伙计一看便是主家专门教过的,见秋羲一身布衣洗得发白也没给他脸色看,而是好声好气问道:“不知贵客找掌柜何事?”
秋羲只道:“有笔生意想和掌柜谈谈。”
伙计眼珠一转,他在珍宝斋里见过不少家道中落前来变卖家中收藏的人,于是道:“贵客稍待,我去请示掌柜。”
片刻后,伙计回来将秋羲领去二楼。
另一边,那名素衣公子没走多远便停住脚步。
跟在身后的随侍问道:“公子,可有不妥?”
素衣公子把玩着折扇在手中敲了敲,微微挑唇道:“回去。”
在随侍疑惑的视线下,素衣公子又转身回了珍宝斋。
珍宝斋二楼的房间里,掌柜的看着手中一张张木牌听着秋羲嘴里介绍的卡牌游戏,一双快眼睛泛出精光。
生意还没敲定,秋羲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底牌全部透露给掌柜,他只是说了几个人物和招式而已,至于具体的玩法根本没告诉掌柜。
掌柜自然也知道他听到的不是全部,但他在珍宝斋做掌柜多年,当然知道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喜欢些什么。
“这卡牌游戏想法很好,不过别家要想仿制也容易,只要买上一匣就成,”掌柜捋了捋胡须,道,“这事需要请示一下东家,还请稍待片刻。”
秋羲点点头,不过他没想到,这才没一会儿功夫,他居然又见到他的菜。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