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平霍的转头看着连山景,喜出望外:“麦米活了?”
“不仅活了,而且还活的好好的。”连山景一脸止不住的笑,“今年冬天的这几场大雪来的太是时候了,简直像是给麦米苗盖上了棉被。这下好了,我觉得明年春天,咱这几颗宝贝苗苗,一定会结出麦米的!”
“属于我们自己的麦米……”苏任平的兴奋不在连山景之下,想想春光明媚之时,绿油油的禾苗迎风招展的景象,以及六月阳光下沉甸甸的麦穗如浪起伏的景象,他心中的激动简直就像一只桀骜不驯的小兽,毫无章法又欢天喜地地冲撞着胸膛。
似乎没有语言能够表达这欢喜,他唯有笑,使劲儿地笑。
这时,吉婆婆出现在屋门口,远远地招呼连山景和苏任平:“雪下大了,你们进屋歇会儿!”
他们这才注意到,鹅毛般的大雪,早已将他们二人完全覆盖成了两个雪人。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着,这才进了屋,掸去身上的雪,围着炉子一边烤火一边闲话。
炉灶边上烤了一圈的苍蝇头,连山景丢给苏任平一个,自己也捡起一个,剥了壳,将果仁丢在嘴里慢慢嚼着,细腻温柔的绵密甘甜顿时抚慰了口齿,将风雪残留在身上的寒意驱散一空。
连山景眯眯眼睛,正要再去拿苍蝇头,却见吉婆婆端了只碟子,带着一脸神秘的微笑走了过来。
吉婆婆将碟子放在连山景和苏任平中间,道:“来,尝尝咱们腌好的飞鸡蛋!”
苏任平眼睛一亮:“腌飞鸡蛋!哇,我可太期待这个了!”
连山景虽然也是眼睛紧盯着碟子里切成两半的腌蛋,但还是略带不满地抱怨道:“我早就说尝尝,你一个都不让我尝,哼,平平一来,就切了四个!”
“腌飞鸡蛋的方子,是人家平平给的,自然,腌好的第一个飞鸡蛋,也得给平平品尝啦。”吉婆婆一脸的理所当然,但还是拿起半只腌蛋先塞到了老伴儿手中,“今儿就让你沾平平的光,多吃点儿。”
“这还差不多。”连山景心满意足地剥了蛋壳,连蛋黄带蛋白,一口咬了下去,不住地点头道,“好吃!”